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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你的。”老天保佑,魏家的人千万别要求她证明身份。“好,走走走,乖乖在公寓等我,不准带你男朋友回去,也不准乱动我的东西。”
“是的。”阮月宜走了几步,猛地又踅回来,拿着一封信交给萧子琳,“这是魏伯母写给我妈妈的信,你留着,它说不定比护照有用。”
“怎么早不拿出来!”见她还愣在那儿,萧子琳催促,“回去呀,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万一,”阮月宜挺犹豫地道,“你拿了钱,却不肯分我怎么办?”
“不信任我?”萧子琳这下就真的有给他生气了。“我有一屋子的家当给你作抵押,怕什么?”
“好,我们约定一个星期,一星期后,你没拿到钱或回报消息,我就……”
萧子琳立即截去话头,“你敢动我的东西,我就让你死一百次犹不足惜!”
伫立在一大片粉红嫩绿的玫瑰花园前,萧子琳忐忑地里足不前,这一脚踩进去,后果不知会如何?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绝不能在此刻胆寒却步,否则这趟柏林就白来了。
摆出一个优雅百分百的姿势,她按下门铃,左等右等,总算有个中年女人出来应门。
“找谁?”中年女人脸上罩着寒露,斜着眼上上下下打量她。
“找魏怀轩。”
“上班去了。”她转身就要阖上钢门。
“那,”萧子琳赶忙伸手挡住,“魏太太在吗?”
“你哪里找?”
这女人真是惜言如金,多说一句话会要她的命似的。
“我姓阮,越南来的。”萧子琳把信递给她,“你给她看这个就知道。”
“唔,等在这儿。”
萧子琳忿忿的在女人臃肿的背影后头做鬼脸,以发泄满腔的乌烟瘴气。
什么态度嘛!不好客也不需要摆出那种老K脸谱吧。
好在这次没让她等太久,五分钟不到中年女人就飞奔回来,恭敬热情的把她请入别墅。
她们没进大厅,而是走向正宅右侧一栋榜满山茶、桂花、栀子花的小型楼宇。
大门一开,萧子琳就愣住了,这楼房内清一色的中国古式装潢,大厅铺着方型红砖,木雕扶梯,墙上镂空采光的花窗,一屋子的紫檀、黄花梨木家具,云石屏风,无一处不饱含浓浓的明宋古风。
“月宜?”一声低呼,把游目四顾的萧子琳吓了一小跳。“你终于来了,快过来。”
一名五十开外的妇人,穿着镶滚白花边的旗袍,银红丝织的短袄,从珠帘后走到她面前,兴奋地拉着她的手,又惊又喜的盯着她,一副婆婆看媳妇的眼光。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哪里。”萧子琳佯装腼腆、涩然的模样。
妇人拉着她到里头的起居室,吩咐那中年女人端上两碗温热的冰糖莲子,一碟糕点、一碟坚果。
“您是伯母?”萧子琳把阮月宜交给她的廉价布包搁在几案脚下,两脚并拢,双手平放膝上,非常有气质地把半个屁股坐在硬邦邦的太师椅上。
“不记得我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魏母慈眉善目,和陈建良形容的刻薄尖酸大不相同。“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萧子琳浑身不自在地陪笑着。“伯母到过越南?”
“不是越南,是台湾,你是在台湾的基隆出生的,那时怀玉二十岁,怀轩才八岁。咦!怀玉呢?她不是到机场接你,怎么没陪你一道回来?”
“是吗?我在机场等了快一个钟头,以为您忘了,所以就自己搭计程车来了。”
“什么?!准是怀玉把时间给弄错了。”魏母旋即唤来仆人,“一会儿怀玉回来,叫她马上过来见我。”
两人又叨叨絮絮地话些家常,谈的无非是两家的近况,魏母似乎很关心阮月宜的父亲,直问他有没有回来找她们母女俩。
时间已近晌午,萧子琳心想,横竖已经混进魏家,也就不去担心和魏怀轩的十点之约。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了吧?先去洗个热水澡,歇息歇息,中午我交代了怀轩回来陪你吃饭。”“哎呀,你怎么自己跑来了,害我在机场左等右等,像个大傻瓜。”魏怀玉人没到声先到,而且一到就先声夺人。
萧子琳也是“辣”字辈的人物,岂容她先下口为强,若非为了保留小家碧玉温柔婉约的形象,她包准会立刻反唇相稽,把她骂个臭头。
“还好意思说呢你,告诉你月宜的班机是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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