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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鹏举见情势不妙,悄然将花溶护在身后,一把拎起金兀术,手抓在他受伤的肩头。金兀术惨呼一声,血流如注。三名士兵正要抢上来,岳鹏举厉声道:“谁敢上来?”
“退下,都退下!”
只见一人翻身下马,拿了块牌子,声音威严:“下官是右金吾大将军,奉命捉拿金国奸细。阁下是何方好汉?你抓住的此人,是一名金国奸细,我们已经调查了许久,请交给下官处置。”
岳鹏举看得分明,他拿的,正是如假包换的金吾将军令牌。
“多谢各位好汉帮忙,交给下官处置就可以了……”
岳鹏举手一松,旁边两名黑衣人忽然抢上一左一右抓住了金兀术。
花溶嘶声道:“你们是奸细……”
金吾将军冷笑一声:“这块令牌你看清楚了。要是奸细,你们早没命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念在你等也是忠心为国,暂不追究……”
岳鹏举冷静得多,上前一步截住:“你们会怎么处理?”
“我们得了密令,自然会处理。好了,你们擒贼有功,报上姓名,会有重赏。”
花溶冷冷道:“赏赐就不必了。”
金吾将军挥挥手,众人带了金兀术就走。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金兀术带走,蒙在那里,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却见那金吾大将军率领众人已经走远,在前边密林处忽然猛喝一声:“住手……”
几名正和秦大王混战的士兵立刻住手,秦大王哈哈大笑一声:“妈的,老子还没有杀得尽兴,你们这些鸟人,把金狗带去哪里?”
第九章 靖康大难(18)
“退下,不得无礼……”
秦大王哪里鸟他?忽然想起自己老婆在前面,也顾不得再跟他们周旋,转身就往回跑。
这边,花溶听得秦大王喝骂,早已醒悟过来,拉了岳鹏举的手,惊惶道:“快跑,鹏举……”
岳鹏举自然并不怕秦大王,甚至还有心干脆面对面跟秦大王讲个清楚,但见花溶声音发抖,也不再说,顺着她,二人翻身上了同一匹马,一扬鞭,马得得地跑起来。
“姐姐,你别怕……”
花溶紧紧握住他的手,手心发凉。自己曾多次发誓,再见秦大王之日,就是你死我活之时,可是,没想到第一次碰面就是共同对敌,一场大战,擒拿金兀术,如今,立刻又要反目相向,虽然有岳鹏举在,自己并不怕他,但终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求远远避开,终生不要再见才好。
秦大王见老婆原来不过咫尺距离,现在居然连面容都没看见就又跑了,大急:“丫头,丫头……别走啊……”
一转眼,唯一的一匹马已经被岳鹏举骑走了;其他的马,都被金吾将军带走,又怎么追赶得上?
他顾不得多想,转身就向最近的一名士兵追去,一刀就砍向他的背心,只求先夺下一匹马好追上花溶。
没想到用力过猛,一刀下去,马上的士兵固然倒下,马也倒下。待他再去追赶其他马匹时,已经上来的士兵将他团团围住,大声喝骂起来……
秦大王见势不妙,杀开一角就跑,跑到林边,遇到接应自己的李兴等人,见了他们的马,也顾不得责骂他们来迟,翻身上去,就往花溶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路狂奔了七八里,岳鹏举忽然下马,抱着花溶一跳,用力打了一马鞭,马加快速度,得得地狂奔起来,他却拉着花溶闪进了一棵大树下。
果然,过得片刻,秦大王率众已经追了上去。
待得马蹄声远去,花溶才松一口气,抬起头,发现自己靠在岳鹏举怀里,汗湿了全身。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站正身子,低低道:“鹏举,谢谢你。”
“姐……”岳鹏举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憨憨地笑一声,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小心着凉。”
身上的衣服传来年轻男子那种特有的味道,但是,岳鹏举跟其他人不同,多了一份干净和清新的味道,她心里一暖,柔声道:“我们先去道观。”
“好的。”
恶战一夜,又加上被秦大王一阵惊吓,她走几步,只觉得双腿发软,头晕目眩。
岳鹏举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姐姐,你怎么啦?”
她几乎哽咽起来:“今天都是可怕的事情……”
岳鹏举微笑起来:“姐姐,不要怕。秦大王再找上来,就跟他讲个清楚,我绝不会让他再伤害你的。”
“跟他这种人,根本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