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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的办事效率还真快。仅仅几个小时而已,原本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门口的警务人员已经不见了。阮乔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空荡荡的病房里,被子已经被收拾干净,病床上只剩雪白的床单。
阮育不见了。
阮乔不可置信的看着空白的床铺,看了再看,没错,这是阮育的病房。桌子上还放着早上给他买的几个苹果,不会弄错。
“阮乔小姐?”身后传来护士的声音。
“护士,这个房间的病人去哪里了?”
“哦。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中午就出院了。”护士把手里的结账清单和一封信递给阮乔,“这是那位先生留给你的。”
阮乔看了看账单,惊讶的发现已经结清。慌忙打开手里的信,阮育蹩脚的字体出现在眼前:
阿乔,我出院了。那家什么兰集团居然不告我了。不但为我付了住院费而且还为了弥补我给我在澳洲找了份工作。真是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啊。不过,他们有个条件。就是要我把我们住的那栋房子给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看在有这么多好处的份上,我一时没把持住就给退了。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吧。我总是惹你生气。所以这次叫我去澳洲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还央求他们给你也找个工作,你猜怎么着?他们答应了!还是什么A—LINE集团呢。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阿乔,你好好工作,等我回来。阮育。
阮乔手下一个用劲,那封信就被揉个粉碎。回来,居然还敢提回来的事?
好,好啊。该死的阮育!果然是个混蛋!竟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只留下这么一封狗屁不通的混账信。什么,去澳洲?那是什么鬼地方?就不怕人家把他卖了!什么地方联系方式一概没有,早知道这样干什么要委屈自己去救他,就让他老死在监狱里面不是更好。
阮乔懊恼的把纸团丢进垃圾桶。应该和他说一声的,罗兰的事。这样他至少还会犹豫一下。该死的罗兰,恶毒的女人!故意把阮育支到那么远的地方狠狠的抓住自己的把柄。
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恼火和委屈。
天已经黑下来,阮乔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街灯亮起,将街道上热闹的人流映衬成一幅喧闹和谐的画。
在一间路边摊上坐下来。阮乔左右看了看,竟然不知都要吃点什么,热气腾腾的各色小吃竟一点也没有食欲。
“老板,给我一瓶酒。”
话出口,阮乔震了一下。脑子里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来也没有喝过酒,今天居然脱口而出。老板的速度很快,一只酒杯一瓶啤酒已经摆在眼前。
周围渐渐热闹起来。这间路边摊似乎生意很好,三三两两结伴而来吃饭的人络绎不绝。人们说笑着点菜,伙计老板高声应答着。阮乔坐在角落里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清澈的酒水静静盛在塑料杯里,阮乔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满嘴的苦涩,酒水顺着食道直达空空的胃,顿时在肚子里烧起来。这种燃烧的苦涩的感觉并不坏,阮乔仰头将剩下的大半杯酒一口喝光。
人们总说借酒浇愁,以前总是嗤笑,那样一杯所谓的酒能够起什么样的作用?阮乔现在知道了,麻痹。
酒的作用,就是麻痹。麻痹神经,麻痹痛觉,麻痹所有的不开心。苦苦涩涩却又烧喉的感觉好极了。仿佛失去意识,阮乔机械式的倒酒,仰脖,喝光,再倒酒。
“小姐?小姐?”满头大汗的老板已经忙着打烊,见角落里的阮乔已经趴伏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桌子上歪七倒八的横着四五个酒瓶,“小姐醒醒。我们要打烊了。”
耳朵边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阮乔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胃里好难受,不断有热气从胃里翻腾起来,烧的整个胸口开始发疼,额头好重,好像有一块大石头狠狠的压着。
“啊?打烊?”阮乔起身,从口袋里翻出钱包递给老板,“我现在。看不清,你自己拿。”
老板从钱包里抽了钱,慌忙扶住踉跄的阮乔:“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你这样可回不去。”
“家里人?哈哈。家里人。我没有家里人。我没有。”阮乔弯着腰大笑起来,眼角湿漉漉的有什么东西流下来,好奇怪的感觉,是眼泪吗?是吧。那个时候那么渴望流的眼泪,居然几杯酒下去就流出来了,“老板,我是不是在哭?”
“哎呦,还真是。小姐,你的电话在哪?我帮着给打个电话。”
“电话?我的电话呢?”阮乔推开老板,开始翻找电话。没有,没有,电话没有了阮乔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