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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孤疯子似地向矜矜冲去,“矜矜,我爹他们会武功可是你不会啊!”几条高大的黑影突然从他两旁掠上,在不远处火光的闪烁下,几抹冰一样冷的寒光划破了雪帘。
“少孤,刀!”对面传来矜矜的尖叫,“小心啊,刀!”
薛少孤一咬牙,猛蹬地面,掀起满地的落雪。矫健的身躯豹一样从腾起的雪雾之中冲出,他离矜矜已经只有一尺之遥了,他用力地伸出手想要从那矮个子手中拉回矜矜,那矮个子冷冷一笑,突然抓住矜矜的腰,两手托起了她的整个人,用力向身后抛了过去……
“矜矜——!”薛少孤仿佛陡然失去一切支撑力,重重地倒向前面,矮个子抬腿朝他的胸口狠狠给了一脚,只听“咔嚓”几下断裂之声,他知道自己的肋骨起码断了一半,腰间猛然一阵剧痛,他看见两个高大的人飘然而去,这才发现两把冰冷的刀已没入自己的身体,和滚烫的鲜血混在了一起。他努力抬头望向矜矜坠落的地方,祈祷着能替矜矜看见一点希望,可是却正好看见矜矜纤弱的身影被狂怒的火海吞噬,只剩下渺茫凄唤:“少孤,小心啊,刀!”
……
除夕的安详,在火海,血海和尸海中化为一堆废墟。
刀,仍插在他身上。雪水混着血水几乎要将他掩进泥土中,但他却依旧活着。虽然只有微微的一点气息,虽然他浑身几乎比夜还凉比雪还冰,但他的确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还抬起了头!在废墟里余火的闪动中,他看见站在数十条汉子最前面那个傲美的鲜红色身影,还听见寂静的夜中突然响起的铃声,脆得像春天少女的微笑。
束金铃!
为什么?为什么响得这么无忧无虑?如果这铃铛知道因为它而死了这么多人,流了这么多血,它还能响得那么脆,那么亮吗?也许它的笑声依旧,只是多了常人所不能觉察的嘲讽与苍凉而已。
薛少孤望着一行人渐渐远去,突然抬起手猛的从腰间拔出了那两把刀。随着浓稠的血迎风喷出,他发出了一阵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与苍凉……
大年初一,拜家不拜客。
初一的规矩是只拜家人,不拜亲戚朋友的,所以这天定是一家最热闹最温馨的日子。
含笑山庄本来也是不例外的。
一身鲜红衣衫的秦杏子正在厅里给母亲叩头拜年,自从父亲去世后她每年就给母亲叩双倍数目的头,算是对双亲都尽了孝——秦杏子虽然任性得出奇,但总算答应这一年才一回的头给好好叩。正叩到一半,门外的一个守卫突然冲了进来。
秦杏子生平最恨的就只有一件事——打断她正在做的事!
她翩然转过身子,轻轻一挥右手,于是一条细长的红丝线从半空中划开,丝线柔柔地绕过那守卫的脖子缠成一圈鲜红的细痕。“记住这个教训!”秦杏子闪着动人的眼眸,冷笑的唇下露出咬着丝首的玉齿,红线飘飞在她冰峰一样雪白光洁的脸前,守卫的脖子上虽已沁出淡红的血,却仍瞪大了一双眼睛呆呆地盯着这位美丽得惊人的大小姐。
“杏儿,大年初一的,别弄得那么不吉利!”秦夫人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她坐着的椅背。她的年纪虽已老,但并不苍老的面容让人不必联想就清楚她年轻时的风韵,“让人家把话禀明了再说。”
“不必禀了!”正厅描金的大门突然倒下,一个灰袍男子矗立在四溅的木屑中,身前是他如电的目光,身后是含笑山庄老老少少数百人的尸体。
尸体当然都已无声无息,可它们都曾是有呼吸有生命的人,难道他们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早晨统统被这男子杀光?而且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
难道他是鬼?
秦杏子僵立在厅中央,脸已经开始发白。她的脸本来就很白,此时在飞舞的红丝线的映衬下已变得叫人看了可怜。
灰袍男子犀利的目光将整个房内的人扫视了一遍,发出浑厚的低音,“如果你们知道我是谁,为什么来,那你们就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了,”他的目光猛地聚焦在秦杏子身上,突然道,“特别是你,秦大小姐!”
红木躺椅上的秦夫人突地站了起来,她整张脸的肌肉都在抽搐颤抖。是的,无论谁,若是大年初一早上正笑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家人几乎死了个干净,都不会认为她的表情有什么过分。
“九山剑客!”秦夫人从齿缝中迸出四个燃烧着的音。
“放屁!”秦杏子猛然抬起头迎向灰袍男子刀一样冷的目光,“九山剑客是武林公认的侠义双全的剑中之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