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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心情不好,或者和母亲吵了架,我就会跑过街角去找我奶奶。她会把我领进屋,还给我糖果吃。或者,我也可以去尤金叔叔家,我知道他最喜欢我,肯定会哄我开心的。我在小学的时候经常哭,通常是为了得到糖果,而且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在家的时候,我们不怎么吃垃圾食品,炸薯条也只是一周吃一次。我们可不是长年累月靠煎锅和汉堡生存的人。我特别喜欢吃意大利面,尤其是加了金枪鱼和沙拉酱的。我唯一的弱点恐怕就是糖果了。我把所有的零花钱都用在了买糖果上,除此之外还能免费得到一些。当时我奶奶在她房前的小货车里卖糖果,等我稍微大一点的时候,我经常去给她帮忙,并且马上就把挣来的钱换成糖果。有一次,我在和表兄斯蒂芬一起出去玩轮滑的时候摔倒在地并且划破了膝盖。当我爬起来时,我看到水沟里有一张10英镑的纸币。我决定和斯蒂芬分享所得,我给了他一半,另5英镑则拿回去给妈妈做筹码了。每年,我们都会去布特林斯度暑假。
鲁尼家族是如此庞大,以至于我们必须要包一辆40座的长途车载我们去度假营。有一年,当我们从布特林斯度假回来时,家里发了大水。一个管子漏了,地面和天花板都遭了殃。当母亲抬头看着天花板时,她非常确信一个十字架的形状出现了。我想她是认为圣迹发生了,就像葡萄牙、西班牙或是其他什么地方的天主教徒在芜菁或者面包片上看到了耶稣或圣母玛丽亚的脸一样。她跑出去告诉了牧师,并叫他一起来看天花板。“这只不过是湿气,鲁尼夫人……”牧师说。我的童年没得过太严重的病,只有最常见的麻疹和水痘。但是我记得一次事故,我在爬过一个栅栏的时候,膝盖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我没有告诉妈妈,因为我本不该去招惹那个栅栏。至今我的膝盖上还可以看到那处伤疤。当我六岁的时候,学校的医生说我弱视,需要戴眼镜。我验了光,配了一副眼镜,这副眼镜我用了一年,但我总是不愿意戴它。格雷姆也需要戴眼镜,他没有我这么强的抵触情绪,他那副眼镜用了好几年。我的左眼可能现在还有轻度的弱视,我专门为阅读配了一副眼镜,但是几乎从来没有用过。我也曾考虑过戴隐形眼镜,但后来听说那玩意对我的问题无能为力。
第一章快乐家庭(4)
在圣斯维辛,我有两次在操场上跟人打架。一次是我九岁的时候,对手是一个叫加里的男孩,他比我壮,还大我一岁。那次搏斗以平局收场。另一次是和一个叫卡拉格的家伙,他可是学校里的小霸王,外号“赛克”,和前英格兰后卫斯图尔特·皮尔斯一样。不过,我乘其不备,结结实实地揍了他一拳。我记得那场争斗是源于足球赛中一个有争议的进球,显然我们俩都有强烈的求胜欲望。每次遇到这种情况,老师都会跑出来制止我们,并且把我们的妈妈叫到学校。我跟妈妈说,我只不过是像父亲告诉我的那样维护自己的尊严,谁敢欺负我就给他有力的回击——这就是我打架的理由。我在小学的时候相当瘦小,不是那种强壮的男孩,但我绝不甘于受欺负。很多年来,我都长着很难看的雀斑。我很讨厌它们,一直盼着它们消失。妈妈说她有一次把我按住,试图用钢丝刷把它们擦掉。我不记得这件事儿了,不过听上去不像是假的。我觉得很难堪,因为这些雀斑让我看上去既幼稚又像女孩。好在,终于有一天它们开始消褪了。我11岁的时候,就要离开圣斯维辛了。最后一天,因为要和男孩们说再见,所有的女孩子都泪流满面。我们都在别人的衣服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坚信永不相忘。我非常喜欢在圣斯维辛的日子,离开时恋恋不舍。我在家里也总是过得很愉快。我觉得我是成长在一个艰苦的环境中,到处都是穷困的家庭。不过,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家的拮据。糖果、自行车或是足球,只要哭的时间足够长,我总是能够得到这些想要的东西。过去,我们那个区非常落后,据说我离开后,情况更趋恶化,不过我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记得有一次警察封锁了我们的街道,他们正在追捕一个全副武装的强盗,并计划把他困在我们家后面的青少年俱乐部里。所有这些关于我童年的故事都可以说是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太糟糕的事情发生。对于那个年代,那个我们所居住的居民区来说,这都是些平平淡淡的事情而已。
我应该算是拥有一个非常愉快的童年了,有充满爱心的父母,还有很多我喜欢的亲戚。当然,也会有一些“家庭式的争吵”:几个姨妈有的时候可能会互相叫嚷诅咒,甚至揪住彼此的头发,但是过几天她们又会变成最好的朋友。这就是一个大家族的样子,尤其是一个爱尔兰大家族——没错,这就是爱尔兰人。他们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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