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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脸上一扫,哼了一声:“这个家伙真是太过分了!”
我撑着地面爬起来,偏偏膝盖一软又跌了下去,粗糙的砂土立刻将我的膝盖磨破了大块的皮,我嘶了一声,瞄了毫无所动的伊尔斯一眼,只能轻轻的拍去上面的粗砂,终于大口的喘着气走到一旁,捡起那把铜剑,转头对塔伊有些难以控制的狰狞笑到:“这就是原因啊塔伊!”
塔伊语噎,扭头不再看我,我抬头对伊尔斯毫不控制的狰狞一笑,双手握剑斜举在胸前,曲起膝盖,微微压低了身子,一瞬不瞬的盯住伊尔斯:“再来一次吧!”
伊尔斯的眼中终于闪过一点满意,却依旧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将剑微微平举:“不要希望我对你手下留情!”
我脚下一蹬朝他挺剑而去,铮铮铮几剑劈砍,剑身相撞间,终于找到机会猛力刺下,两剑相抵发出尖锐的鸣叫:“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你手下留情——”
嗡——
铜剑不出所料再一次飞了出去,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着伊尔斯的鄙视,他果然毫不客气:“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能够胜过我的念头,所以,你的剑永远不可能胜过我,你的剑在悲号,殿下!”
我一听那“殿下”二字,就知道这个别扭的家伙生气了,可是,我看了一眼自己红肿得像大白面馒头的手腕艰难的爬起来,接过塔伊递来的水罐大口大口喝了一肚子,才苦笑回头:“可是,青铜剑实在太重了。”
伊尔斯刚一皱眉,演武场四周的宫奴已经同时跪了下去,我抬头看去,就见上身赤 裸汗水满身、显然也刚练习过的艾鲁克远远走了过来。
艾鲁克快步而来,看到我一脸一手的擦伤立刻皱了眉,却出奇的没多说什么,只拿出一把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剑递给我,笑道:“听说王姐在学剑,就把这个给王姐送来了!”
伊尔斯的眉目一动,我在艾鲁克略有些炫耀的目光中接过剑来。
这是一把不起眼的剑,长不过两尺出头,重量也很轻,的确适合女子使用,只不过那黑黢黢的剑身颜色深得仿佛连阳光都照不到一样,实在有些难看,若不是剑柄上有异兽环绕,只怕没有人会认为这是把宝剑。可是,当我的手指触碰到它,当我将它握在手中,我就开始忍不住惊讶:那透骨而出的寒意是要何等凛冽的杀意才能达到!
古时常说宝剑滴水成冰吹毛断发,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这是把铁剑!作为铜器的一大飞跃的铁器!
重量更轻,却更加坚硬而锋利!
我握住剑柄,忽然有一种面对令人高山仰止的前辈高人的感觉,深呼吸了一口,才用力一拔——
霎时,褪去了黑黢黢的剑身,一道似有若无的凛冽杀气荡出,令地下沙石也扑出了一层细密的尘土。
我惊呼一声:“含光!”
含光,殷商名剑,被春秋卫国人孔周所藏,谓之“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有,其所触也,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与承影剑是一对孪生兄弟,只不过,承影剑是在黑夜中不可见,含光剑是在日光中不可见。
我仔细的抚摸着剑身,这才发现,那剑柄上缠绕着的古兽其实并非中国器物上经常出现的云纹古兽,落笔更加粗犷而野性,带着西方人特有的英雄色彩。
果然吧,这是架空啊架空!
我叹息一声,艾鲁克却笑起来:“王姐取的名字真好听。”
我略有些怅然:“是吗?既然如此,就叫含光吧!”
艾鲁克举起水罐,为我细细冲去掌心的砂土,这才笑着退开一步:“那王姐就再跟伊尔斯斗上一斗试试吧!”他笑眯眯的看向伊尔斯,两人对望半晌,眼神之间仿佛噼里啪啦了一阵,伊尔斯这才退开半步。
事实证明,绝对没有那种凭借一把神器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好事,我在艾鲁克期待的眼神中理所当然的再一次完败在了伊尔斯的剑下,让我颇为丧气的低下了头,然而这次,伊尔斯却亲自为我捡起了铁剑,颇为“和蔼”的点点头:“不错!”
我喜不自禁,抱着铁剑时还颇有点飘飘然,一旁的艾鲁克有些心疼的看着我一身的伤口,尤其是虎口,都已经裂开了:“其实我可以保护王姐的。”
我敲了敲他的额头,看着艾鲁克立刻换上的一张可怜兮兮的脸笑道:“但是,我也希望拥有可以保护艾鲁克的力量啊!”
艾鲁克顿时笑得两眼弯弯,低下头,为我裂开的虎口轻轻的吹气:“我其实很能干的!”他刻意露了露臂上的肌肉,面有得色。
我笑起来,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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