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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迟疑了一会拉住小汪的手说:“你把我家的柱石藏在哪儿啦?我要他!我家的明华也不见了,我也找不到他,呜,呜,呜呜……”
小汪一边安慰一边将她送回家,迎面碰着了准备出门找樊彩花的寇姨,寇姨将近来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小汪,小汪也将余光晓受伤的情况讲给了寇姨,但只字未提余光晓和高静莲结婚的事情,寇姨反复叮咛小汪,现如今只有赶快叫余光晓回来才可能从根子上解开樊彩花的脑子里的死结。
小汪的全名叫汪宇守,他钦佩余光晓的工作态度和敬业精神,但对他的私生活难以褒贬,作为一个年轻的下级他不好启齿向自己的领导说这些事儿,但一想起樊彩花那个样子,他心里一阵子的难受,他必须尽快将这个情况告知给余光晓,他骑着自行车径直来到河口公社的农场。
前一周解放军兰州军区一部分官兵来到秦北县“支左”;收缴了两派的武器,制止了武斗,农场的岗哨也就不存在了,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汪宇守看到余光晓和高静莲相亲相爱的样子,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他找韩来生,韩来生这段时间一直参加学习班人没在,赵玲玲看到他咳声叹气的样子便问原因,汪宇守细说端详。
赵玲玲一听心里一阵子的发颤,没想到丈夫的一番好心成就了余光晓和高静莲的美满,却害苦了另一端的樊彩花,如果站在樊彩花这个角度来看,这就是造孽呀!救人要紧就顾不得许多了,她想了一下,高静莲是个善良的女人,想从她这里入手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这天午后,新成立的“秦北县革委会”派车来河口公社农场拉先前运来的床头、床板等东西,赵玲玲就约高静莲去县城逛逛,她们俩就坐在司机楼里,汽车故意绕道召贤镇、路过余光晓家的门口,高静莲半年来一直窝在农场没出来过,今天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在大街上不必心惊胆战了,她心里很高兴。猛然她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站在路中间,口里呐呐自语着,车子停下来,高静莲和赵玲玲都下了车走到那个女人跟前,高静莲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樊彩花,她第一反应就是惊恐,赵玲玲就拉住她的手说明了实情。
高静莲走后,余光晓就将高崇德放在轮椅上推出门来走走,高静莲最近老不想吃东西,还常常反胃,早就应该找医生看看弄点药,如今大联合了,没有了枪炮声,总算可以出门走动了。他边想边走,迎面碰上了汪宇守。
他问了些小汪外面的情况,小汪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作了回答,当他问到儿子明华的近况时,汪宇守一时语塞了,余光晓转过头来看到汪宇守一脸的恓怆,就停下了脚步,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啦?你说嘛!”
汪宇守才憋足了一口气说道:“明华,明华他,他不见了……”
“什么时候?”
“快两个月了!”
“那你咋不早说呢?”余光晓张着嘴,呼吸也加快了。
“嫂子她见不到你,又丢了明华,好像、好像神经都不对劲了。”
此时的余光晓心乱如麻,他刻意压在心底的那张牌,如今突然亮在他的眼前,而且字体巨大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思,他顾不得多想,把高崇德交给汪宇守,又从他手里拿来自行车骑上就走。
余光晓的腿伤还没有彻底好,骑得太快了感到有些隐隐作疼,等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
屋门大开着,东西胡乱扔着,樊彩花不在家,他急忙到街上去寻找,迎面碰到正往回走的樊彩花,只见樊彩花憔悴的脸上泛着青色,无神的眼光看到余光晓却怔在了那儿,突然抬起手臂指着余光晓迟疑地问:“你是柱石?”
“是我!”
听到回答后,樊彩花一把拉住余光晓的手戚戚唉唉地哭开了,余光晓就拉着她往回走,樊彩花突然抽回手去,惊恐万状地问:“你是人,还是鬼?”
余光晓苦笑了一声说:“这青天白昼的哪来的鬼?”
“明华他不见了!”樊彩花抽泣着对余光晓说。
“你不要哭,孩子不会丢的,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你就放心吧!”樊彩花象个孩子一样抹掉了眼泪,跟着余光晓回了家。
丈夫的回家使极度悲伤中的樊彩花有了主心骨,她的意识从臆想的幻觉中也回归了现实,她和丈夫一起打扫了屋子,余光晓又烧了些水,帮她洗了头发和身上,樊彩花看着丈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由衷地“咯,咯,咯”笑了起来,随后又抹起了眼泪。
樊彩花这些天来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如今紧绷着的心放了下来,疲惫就笼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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