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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里面传来说话声,“哥,你吃饱了啊?”
“嗯,吃不下了。”
“来,喝点儿水。”
“咦?这谁削的苹果啊?都氧化了,哥你怎么不吃啊?”
第二天中午,方永信就走了。房内就剩方永召的妈妈在,不过她还得照顾方雨桐,这会儿没人替她照顾方永召了,她想了下还是叫安越唯过来。她还没打电话,安越唯就已经下班赶过来了,手里还提了个袋子。
“你还来得及挺及时啊,还真亏你在这儿,不然我一个人怎么都忙不过来。”她回头看了看方永召,“你哥就麻烦你照顾着了。”
“不麻烦,姨妈,以后晚上我来守着吧,您自己回去休息。”
“这怎么行,你白天还得上班呢。”
“您白天不也要忙其他事情吗,我没事儿。”
“呵呵,你啊。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点儿。”
安越唯将袋子放在床头,里面是他刚买的汤。“哥,你喝点儿这汤吧,很营养的。”他将盒子拿出来打开盖子送到方永召前面。
汤还是热的,热气飘散着独特香味,方永召看了眼却没任何动作,一张脸十分淡漠。安越唯把汤盖上放在旁边,正想说什么,方永召直起了身子似乎是要起床。
安越唯赶紧过去帮他把左脚小心翼翼的抬起来,方永召拿了旁边的拐杖就要往外走,安越唯扶住他,“哥,你是想出去走走吗?”
“上厕所。”
“哦,好。”
到了洗手间,方永召对他说,“我自己可以。”
“可你左脚不能着地啊。”
“用拐杖就行了。”
安越唯只好在原地等着没有跟进去。等他出来,安越唯扶着他慢慢往回走。回到病房,他又闭着眼睛躺下了。
“哥,我之前做的不太对,但你别因为这个跟自己过不去。”
“我哪有跟自己过不去?对不对都不重要,人会变很正常。”安越唯无言以对,自己的确变了。
方永召听他不说话,心里这段时间憋得特别难受,特想发泄,“你不想来可以不用来,真的。别影响你上班了。”
“我没有,你想到哪儿去了。”
“那你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避开我?”方永召盯着他。
“我没有。”
“呵呵,我知道自己没啥本事,和你有差距了,你不想理我也没关系,只是我不希望你隐瞒我。”
安越唯心里很乱,是自己理亏在先,他不敢有太多辩驳,“哥,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先好好治疗吧,等你好些了我会告诉你,还有,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你一直都是我哥。”
方永召听到最后那句话,心里泛起了波澜,自己怎么能怀疑他呢?他真的不是这样的人,即使他有所改变,但他的本质怎么也不会变的,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很好笑。“我相信你,可我想不出别的原因只能这么猜了。”
“哥,你先把汤喝了吧,再放就要凉了。”
“嗯。”
这两天刚好周末,日朗气清,安越唯带着他去了楼下的小花园里,两人坐在高大的樟树下,长椅上有不少落叶。和风一吹,又有几片叶子坠落在两人的衣服上。
“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吸收钙是非常好的,可以促进骨骼愈合。”安越唯蹲在椅子边将袋子里的核桃拿出来,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锤,就着一块砖头敲核桃。
“呵呵,你哪儿来的锤子。”
“昨天买的。”安越唯低着头一边敲一边答他。
今天的阳光格外柔和,照在身上暖暖的,就像鹅绒轻柔的抚过,还有偶尔吹来的风也是暖的,远处的一切似乎都带着温度的颜色。方永召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享受着舒适的阳光。他恍然间觉得,整个时间都停止了,所有的人和事物都没有了运动的节奏,而是恒久平和的存在着。
这是他受伤以来第一次完全的松懈下来,原来这样平淡而清闲的日子,自己已经遗忘的太久了。现在就像冲破一种禁锢,长久以来小心翼翼呵护不敢轻易突破的禁锢,甚至他有种新生的感觉。
又一阵风拂过,有落叶坠下来,方永召眼见着叶子落在低着头敲核桃的人那有些乱的头发上,不禁觉得好笑。安越唯晚上基本都在这里,今天周末,头发也懒得没打理。
“哥,可以吃了。”他站起来坐在方永召旁边,将刚才敲的一大把核桃仁递给他。
“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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