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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还真谢天谢地呀,遗传这种事可不是只有你就办得成的。」他转过将洗净的餐盘归位。
挫败──她垂下头来,她一向说不过自己的儿子。
「算了,我是看你老是一副失神的模样,想关心你耶。」
「我只不过是累了一点。」他说,「你不要让我担心就好了。」
「──不跟你说话了,难得把稿子交出去了,我要出门逛逛。」她站了起来,推开椅子。
连神经一向大条的母亲都察觉出自己的奇怪了。怎麽自己还没发掘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呢。他不自觉叹气。
明明不打算接受,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关心……
有些事情并不是光靠决定的就能支配的,感情是没办法轻易决断的事。
6。
握在手里的手套,反覆的被拿起又放下。
他的心情也是,反覆的被试探著。
风华对於现在这样的情形,有些模模糊糊的。他不明白,寒心逸的举动是出於何种关怀。
单纯的朋友还是…更多。
那天,他不是很清楚的暗示了吗?还是根本就是自己搞错了讯息。很有可能完全弄错的是自己,毕竟寒心逸什麽也没说,『拒绝』这种态度太过主观意识去下判断。
无法掩饰心中窜起的愉悦感。他拼命忍住勾起的嘴角。
「怎麽了吗?」
中年女人推推眼镜,疑问的看著他。
「没事。」又恢复原本的面无表情,风华摇头。
差点忘了他刚被导师叫来办公室谘询。
眼前的稍微发福的女老师,努力露出像是慈蔼的笑意,她不知从哪获得的消息,知道他在打工的事。
「我刚说到哪里了…对了,按照规定你是不能去打工的喔。」女老师微笑,「你知道你来这里受管束的,对於你的安全学校要承担的责任不轻。」
为什麽总有人可以面带笑容说出这麽伤人的话呢,风华沉下脸,「我知道。」虽然学校要是出了问题,也不关他的事。
反正一开始就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来到这里。
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见他脸色不对,女老师口气更小心,她知道这个学生,大有问题。
本来这间学校就是有钱就愿意接收学生的地方,她也不是个多为学生或是校方著想的人,但是出问题时,往往第一个要担下罪过的就是导师。
她得避免这种情况。
「你的代理监护人知道吗?」她问。
假装关心是一件很累的事,而勉强回应则更累,风华牢牢记著。「其实他知道,我是跟她商量过的,她认为偶而多接触不同的环境是好的。」只好说谎罗。
所谓的代理监护人并不比真正的监护人负责,那个人不过是良心过不去、面子挂不住而已。
原本在英国的生活也很好的,风华想。没有人管他的日子也不错。所以他一直痛恨社福团体。剥夺他想要的生活。他一直这样认为。
「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什麽了。」女老师在心里松了口气,嘴上继续说道:「不过,要是遇到麻烦要记得来找老师喔。」
风华微笑,认真的点头。
忍住回头尖叫的念头,风华乖顺的关上办公室的门。
「嘿。」
一只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严庆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怎麽了,我看见你从办公室出来耶,今天不是去辅导室的日子吧。」
风华微蹙眉,「这种事不必大声说出来啦。」他意指上辅导室的事。
「呃…抱歉。」严庆急忙说道。
风华迳自往前走,他打工快迟到了。
「欸,等等我。」严庆追了上去,「你去哪里啊,下午还有课不是吗?」
「下午?」风华想了想,下午是有一堂课,不过是跟其他班级并班上课,走掉一个人并不会被察觉。
但是他怎麽知道啊?两人不同班的。
「你怎麽知道啊?」他停下脚步。
「喔…这个时间只要是中学生都要上课吧。」虽然表情些微愣住了下,严庆仍快速答道。
「说得也是。」风华点点头,不甚在乎的说:「那就翘课吧。」
「好啊。」严庆赞同的附和,「我下午也只剩体育课而已,社团的话就不想上了。」
「你不是社长吗?可以这样任意不去?」风华疑问。
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