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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明以沉稳之心赢得了好汉的拥护,刘备以沉稳之心赢得了半壁江山,而自然界的大山以沉稳的性格也在四季中变化出不同的色彩。让我们拥有一颗和大山一样沉稳的心吧,在我们的人生中也变化出不同的色彩来。
永远的葱郁 永远的中国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寿”。冯友兰先生曾经说过,属于海洋性文明的希腊文明,亦即西方文明,如同灵动的水,如同灵动的智者,追求变革,而属于大陆性文明的中国文明,却是一位长寿的“仁者”,是一座沉稳的大山,尊重传统,对“变”有天生的审慎。
的确,中华文明给人的印象的确如同一座大山,丰富、沉稳。但我认为,这种沉稳的背后是一种柔韧的弹性,是一种以最稳健的方式更新自己的能力。中华文明是山,但却是一座能在四季中更新自己,在风雨中永葆生机的山,真正的中国人,既是仁者,也是智者。
孔子是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多年来许多人都认为,儒家学派的一大特点是保守、守旧,以上古为黄金岁月,只重视“先王之道”而不关注事物的变化,而孔子则是一个方正迂阔的学究。其实,“信而好古”的孔子是用自己对道德的理解,结合自己对时代的期望,对经典作了新的阐释的。他既将“如山”的仁作为最高的道德标准,也发出了那句令千古智者为之共鸣的“逝者如斯”;他不但极其诗意地阐释了“变”,而且身体力行,收受弟子,用实际行动改造灵魂。如果他畏惧“变化”,不相信事物有更新的可能,他就不会成为一位灵魂工程师,成为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教师。他作为中国哲人的独特之处在于,他的“变化”如同万物生长,是一种无声而自然的过程,他心目中理想的发展,不是斩断传统的脉络,而是以传统为根基,如山中树木,生长不息。
的确,在几千年的发展历程当中,中国文明曾经趋于保守与自闭。当西方探险者乘风破浪,开辟新时代时,中国人还无虑地生活在自己季季葱郁的“山林”中。但,正是这在稳健中求发展,在更新与生长中永葆特性的“山”的品质,使中国人在经历时代震荡后选择了有中国特色的稳定发展的道路,沧海桑田,古埃及的文明已凝固成阳光下无言的石柱,古印度的史迹早成为地底尘封绝缘的神秘印记,中国,这座沉稳的大山,却又一次给世界带来了喷涌而出的生机与绿意。我想,孔子不会惊讶,因为今日的中国仍是那座山,土底的沉淀仍是千年传统的精华,林间的长啸仍是当初的潇洒。中国是稳健中发展的仁者。山林间生命代代更迭,真正不变的,是生机,是百折不回呈现出绿色的能力。这,才是最大的智慧。寿哉,仁者!
第二十四节 山与水的对话
西安与南京,长安与金陵,十二朝古都与六朝古都,一西一东,驻立在淮水两岸,长江默默,秦岭无言,无声地讲述逝者如斯的历史。
西安,脚踏渭水,背靠秦岭。连绵不断的山峰给了五千多年的中国厚实的依靠。黄帝、汉武帝、武则天……一个个震烁古今的人物,不约而同地挤在秦岭脚下,更有那千古一帝始皇。黄色的土壤,玄色的山峰,那是一种来自土地最原始的坚实,一种亘古不变的沉静。
南京,长江南岸的明珠,是苏浙那纵横交错的河流湖泊给了明珠最灵动的光泽。抬眼望,“秦淮水榭花开早”,回头瞧,“红杏褪尽,绿水人家绕”。那里的“六朝旧事如流水”,那里的“夜船吹笛雨潇潇”。南京用那上天赋予的水,勾勒出如梦如幻、如诗如画的“好江南”。
秦岭说:“世事白云苍狗,沧海亦会成桑田。看那盛唐之时,谪仙借大块之文章,为长安涂抹出盛世风华。波斯的宝石,映得我五光十色;天竺的经文,照得我光芒熠熠;更有洛阳的牡丹,衬得我是千娇百媚。谁说大山就没有绚丽多姿的青春?”
长江颔首道:“秦兄言之有理。想当年,当中原的文明已繁荣之时,荆楚大地还未褪尽野蛮的外衣,仍是一片荒原。哪里有如今的灵动飘逸?金陵之地,怕仍是一座荒城吧!那时的我,仍只是日夜没心没肺地流淌,许是在孕育着惊天巨变的暗流吧!”
秦岭续道:“江弟!你我都曾有过不一般的性格,可后人为何要为我们的性格贴上标签呢?说什么‘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如果我只能是沉稳无言,江弟怕只能是美丽洒脱。”
长江回答道:“正因为世人的标签,使得南京灵动有余,而沉稳不足。倒是缺乏你那种坚韧不拔、持之以恒的精神,看那繁华似云烟的六朝啊,想来着实心痛。”
秦岭说:“我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