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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全忠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负责看守贡锦的人战战兢兢地上前,“我们……我们最近一直看着,想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所以昨晚就多喝了一点……”
朱全忠一脚踢了过去,“你怎么不喝死算了!”
他气得头晕眼花,身子一个不稳,连忙扶住了身旁的桌子,微微喘过气之后才开口:“那些织锦匠人呢?”
“都在外面……”被他踹倒在地的人唯唯诺诺,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朱全忠大步走了过去,冷眼扫向门外跪了一地的人,神色捉摸不定。
一群织锦匠人懵懂地被人从睡梦中喊醒,如今正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朱全忠忍不住皱起了眉。
到底舒夜阁的离开和贡锦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是救他的人顺便一起带走的吗?
他与舒夜阁的交往并不算太少,所以他不认为舒夜阁会罔顾这些织锦匠人的生死而带走这些即将送往京城的贡锦,但是如果不是舒夜阁,那又会是谁?
舒夜阁又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他天衣圣手到底身在何方?
官家饭吃得太久,莫非现在开始羡慕起江湖的自由自在?
朱全忠蓦地冷冷笑了笑。
想全身而退,离开官家,那也要看他们给不给机会……
再度笑了一笑,他突然扬声开口:“来人,给我把他们全部带下去!”
“公公?”身旁有人疑惑地看着他。
他慢条斯理地揉了一下手指上硕大的一颗红宝石戒指,这才眯起眼睛冷冷地笑了一笑,“给我放话出去,就说这些匠人伙同舒夜阁勾结江湖匪类,匿起贡锦,至于他们将要被怎么处置……”他冷眼扫过去,“你们还用我教你们怎么说吗?”
舒夜阁,如今咱家倒要看你怎么办?
其实舒夜阁倒未走远,因为洛织锦将他带回了沈府。
虽然心下欢喜,但是舒夜阁还是有些不自在,“突然打扰,似乎有些冒昧了。”
洛织锦却只回给了他一句话:“这事牵涉到如衣,我看着你比较放心。”
舒夜阁便不再言语,只微微低眉笑了一笑。
即便只是因为这样才得以天天见到她,但是他依旧很是心满意足。
看出端倪来的唐隐倒是没事就天天前来报到,初时沈如衣还会板脸赶人,如此几天下来,不习惯也变成了习惯,于是改成只要看到唐隐,她就会抱着菀菀去到别处。
唐隐颇为郁结,“如衣怎么一点儿也不为我感动?”
洛织锦失笑,“烦都烦死了,怎么会感动?”
“当真很烦吗?”唐隐依旧苦着脸。
“你说呢?”洛织锦反问他。
每天都到别人家中报到两次,难道这还不令人烦?
何况如衣现在只怕还未能忘记罗宣那个呆子……
“那最多……”唐隐仿佛割肉一般痛苦,“我隔一天来一次?”
洛织锦无奈摇头,“随便你吧。”
于是唐隐果然改为隔一天来一次,尚没坚持一天,却突然又再次跑来。
“你又来做什么?”原本以为他今天不会来的沈如衣一看到他来,顿时竖起全身的刺,警觉地盯着他,预备只要他一说什么荒唐话,就将他扫地出门。
但是唐隐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舒夜阁上下左右细细打量来去,看得舒夜阁浑身不自在,“不知道唐兄有何事?”
“舒兄,那批贡锦真的是你弄走的?不像啊。”唐隐看得啧啧称奇,怎么也没办法把他和街头巷尾所传的那个劫走贡锦的人联系在一起。
舒夜阁狐疑无比,“唐兄,你在说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我在说什么。”唐隐大咧咧一坐,手指搭在下巴上揉了一揉,“我只是很不凑巧地从街上经过,然后再很不凑巧地听人说这次的贡锦丢了,然后我随便问了一下人,结果听到了无数小道消息。但是所有的消息综合在一起,可以总结归纳为一句话,那就是你———舒兄,同织锦匠人一起,勾结江湖中人,劫走了贡锦,如今遍寻不着,有人准备拿织锦匠人的人头来解决此事。”
舒夜阁大吃一惊,“贡锦丢了?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怎么会这样?”唐隐看着他一笑,“不过,我很好奇的事,这事怎么会跟你扯上关系,难不成是你被锦姑娘带走的那一天,贡锦就跟着失踪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