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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与萧袂吵起来,那只怕不止徐家连皇家的脸都丢光了。白芷阳初见这位连襟时第一印象算不得好,此时却也佩服起她的深思熟虑来。
也只有徐从双自己知道,她恨不得踹门进去把那个男人拽出来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良心,不就是纳了个小,可她何时又冷淡过他?!可一想到他如今可能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针扎似的,一抽一抽地疼。
事实上,明月楼的副楼里,萧袂所处的那间雅间气氛却丝毫没有一丝旖旎。长桌前,萧袂坐在软垫上一手转着一只高脚杯,神情漠然,下首处左右虽然都各坐了两个清秀女人,可这种氛围下谁也不敢上前,只有一人默默弹琴。
萧袂似乎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寂静中他眉宇间渐渐流露出些许恍惚来。徐从双不是第一次跟踪他,他也不是第一次来明月楼,这一日若不是他主动透露踪迹,只怕那女人再如何乱猜也猜不到他会来这种地方。
真不知道她到底哪来的自信,凭什么就觉得这天下男子非得都必须遵守那所谓的三纲五常?凭什么认为他会事事都原谅她,永远在家里等她?
隔着轻纱的外间蓦地传来焦躁的脚步声,萧袂嘴角轻勾,果然就听来人道:“大少在门外等着,请少正君下楼。”
“妻主既然来了,何不进楼玩乐玩乐?”
徐家的下人被萧袂遣了出去,徐从双听到她带过来的话,脸色铁青,却仍是按兵不动只让那人再去劝。然而,萧袂倒像是想故意激怒她似的,让人带回来的话要多狠有多狠,到最后甚至说了夫妻俩既然貌合神离还不如互相不要干涉,各玩各的。
男家出嫁,生是女家的人,死是女家的鬼。
如何放/荡才能说出各玩各的,两不相干的话?
白芷阳这个旁观者都听不下去了,更何况是徐从双。可她却始终压着怒火,到最后对那来回跑腿跑了好几次的下人发狠道:“他既然这么想玩,那你就告诉他,玩够了就给本少下来!他若一直不下来,本少就等他一晚上!”
“……是。”
白芷阳不知道徐从双是不是真在明月楼的后门等了萧袂一个晚上,徐从双后来也意识到天色已晚,一再道谢后就让她回去了。白芷阳虽然弄不懂这夫妻俩之间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可看她们好好一对僵持到现在这个地步总觉得有些遗憾。
萧容最近有孕在身很是嗜睡,早上赖床不说晚上也困顿。白芷阳一开始还不清楚这是因为肚里的孩子,总觉得他这么懒散不太好,很想说说他,后来是老大夫来诊脉的时候随口一句才解了惑。
白芷阳回了白府,本来是想直接去书房过一晚的,省得打扰他。却发现上房的烛光还亮着,悄声推门进去就见萧容侧卧在床上,撑着脑袋低头看书。
“屋里这么暗,这么瞧伤眼。”
萧容早就听到了动静就是没抬头,只等着她走到床边,将书往她怀里一扔。“你去哪儿?!这么晚回来!”他怒瞪着她,烛光里如玉的面容透着冷然。也无怪乎他会这么生气,她们成亲到现在这女人就没这么晚回来过。而且,一般来说,女人外出除了寻乐子还能干什么?!
白芷阳将书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对于他的怒火却只是回了一笑,坐到床边。“我去明月楼了。”
她话音未落,萧容心里一股酸意往上冒酸得他牙都疼了。他也没发现这女人今天似乎格外地耐心,一把揪过白芷阳的衣襟,凑过去先闻了好几下。“嗯?”没有酒味也没有脂粉味,难道——“你没进去?”
他挑着眉,狐疑地抬起头。白芷阳就觉得他刚才的动作实在有些好玩又可爱,便顺势抱着他。“嗯,我怎么会进那种地方。我——”
她其实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她跟萧容之前的点点滴滴,越发觉得她们两个性格南辕北辙不说,便是思考方式也大相近庭,所以才会有之前那些不甚愉快的经历,才会有她误会他要去和亲而独自伤心离京。如果,她都把话说开了也许她们在一年前都已经成亲了。
白芷阳跟徐从双接触一番,突然间就有点后怕她们夫妻俩因为各种误会万一也走到形同陌路的下场。她想把明月来的事情全告诉他,萧容却因为放宽了心一下子就觉得困意上了头。他伸了个懒腰,推推她。“想你也不会进去。赶紧沐浴去,我还要睡觉呢。”
他倒进软枕里,翻了个身盖上被子,还不忘挥挥手让她赶紧走。
白芷阳虽然有些无语,心里倒也欢喜。看来她的人品自家夫君很是信得过的嘛。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萧容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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