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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里达可汗,一连不见了数日,这才出现在郑以诚面前。
何乘风说道,「这些人心机深沉的跟鬼一样,咱们进去王帐摸过两次,跟踪了里达可汗半天,都没结果,只有一件事情透著蹊跷。」
何乘云接著说道,「昨天太后贴身侍女意外坠马,哭得正伤心。我们还想里达可汗肯定会去安慰人家,结果他去找太后的时候,竟是一脸怒气。」
何乘风和何乘云一搭一唱,「太后也不计较里达可汗那态度,和他说话的时候,还摒退了众人,压低声量,我们什麽也没听见。咱们想这肯定不太对劲,所以特地来跟嫂子报告。」
郑以诚听完,长叹说道,「唉,如此看来,柳特使竟应是太后下的毒手。那侍女应当是被太后灭口,可汗前去兴师问罪。」
何乘风、何乘云异口同声地说道,「竟是这样!」
郑以诚苦笑说道,「可汗与太后母子利益是一致的,谁下的毒手倒不是重点,可笑我竟被太后耍了半日。」
「嫂子你别往心里去,总之他们都不是好家伙。」
「没事的。」郑以诚口里虽是这麽说著,内心其实自责不已。他苦恨自己经验不足,竟会落入这些浅薄的陷阱,令蜀国陷於两难。
真相既明,众人也不愿多留片刻,匆匆告辞里达可汗,回转平天关。风云双杰随队伍同行,郑以诚用言语探问,才知两人与杨邦杰少时即在乱军中相识,後来杨邦杰追随霍致平从军,这两人个性不羁、讨厌拘束,便开始闯荡江湖,但时常与杨邦杰联络。等到队伍即将回到平天关,郑以诚还想邀这两人与杨邦杰相见,何乘风、何乘云两人早已不知去向。
杨邦杰在平天关等候多时,听到郑以诚回来,早就在关前迎接。见郑以诚无恙,也不忌讳在人前,就直接将人搂了个满怀,两人共乘一骑回到营帐。
令狐图笑道,「总算是回来了。将军接到传书,知道柳特使出事,担心得不得了,每天魂不守舍的。」
杨邦杰沉著声说道,「没想到骜藏族竟干出杀使这种事情,子信怎麽看?」
郑以诚便将事件始末,以及自己的推论,一一道来,「太后为助里达可汗铲除左贤王,所以埋下杀计。朝廷一旦兴兵,里达可汗便是渔翁得利;若不兴兵,他们实无损失。此趟出使,干戈仍旧难以平息,是以诚失策了。」
杨邦杰宽慰他,「这实非我们能控制的事情,子信辛劳多日,千万别愧疚。」
令狐图捋著胡子说道,「子信兄何必悲观,不过就是谈和前,先得助著西骜除去左贤王罢了,只可惜柳特使为此牺牲。」又道,「倘若能搜索到证据,透露风声与左贤王,说不定能挑起西骜内部矛盾,如此一来,对我国之威胁就大减了。」
郑以诚听著却是默不作声,半晌方道,「我们都只是推想,并无真凭实据,而且左贤王一向仇视我国,若被他得势,西北局势将会更加严峻。」
谭越在旁听了多时,伸著懒腰笑道,「两位先生说得都有道理,不过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好好睡上一觉,这就不打扰将军与夫人在床上交流啦!」
杨邦杰红著耳根子怒道,「我道你出使一趟会稳重些,没想到还是那麽贫嘴!」
众人还是告辞出来,就留郑以诚与杨邦杰在将军帐中独处。杨邦杰搂住他,细细吻著,柔润的温存缠绵无比,让人几乎要忘记身处战地边隅。
杨邦杰轻抚著郑以诚的脸庞轻声说道,「子信可知,我听说柳特使遇害时,是多麽忧虑你的安危。心里万番悔恨,早知道就阻拦著你跟随出使了。你又不是国家重臣,事情办好了没人感激,说不定还说你抢功,一个不小心却会丢了性命。」
郑以诚握紧杨邦杰的手说道,「我这不就平安归来了吗?这一路上亏得风云双杰暗中拂照,这才能明白事情真相。孟轩虽未同行,心神可是一路相伴的。」
杨邦杰笑道,「子信被卓伦染得越来越会说话了。」又说,「幸好我事先请他们暗中拂照,不然後果不堪设想。」
「这两位高人,孟轩如何识得的?」
「他们在龙翔境内也算有名,干得虽然是劫富济贫的勾当,手上总有不少条人命。官府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後来霍大将军使法子收拢他们,让他们行事低调些,也就这样结识了。」
「原来如此。」
「别说他们,说我们的事吧!」杨邦杰说著便将人搂著,一齐坐到榻上,双手不甚规矩地摩挲著问道,「为何方才南泽先生提,说派人挑拨里达可汗与左贤王时,子信脸上不太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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