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页)
的衣衫很整洁,却不伦不类的绣了一朵大红的牡丹花?抑或是因为他的样貌虽然很英俊,却长着两对很浓的黑眼圈?
如果都不是,那就是因为他的眼睛了。他的眼睛并不犀利,即不象刀也不象剑,甚至没有一点硬度,但一眼望来,却让徐江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上下都不自在,都不舒服。如果非要形容,徐江鸥宁可说他的眼睛象一双手,一双很熟练的可以轻易剥掉女人衣服的手。
那人并不着急,提着缰绳绕着他们转了一转又一圈,象是集市上的买主正仔细打量待售的牲口。
徐江鸥终于忍不住,她虽然家道败落了,但终究也是个小姐,小姐自然有小姐的脾气。她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是江南徐家,海天剑派的嫡系传人。”
这话一出,那男子果然吃了一惊。
江南的徐家虽然声威垂败了,但江湖上谁不知道海天剑法,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法?
徐雪明在世的时候,就是江南的霹雳堂,蜀中唐门这些声名显赫的武林世家都要低眉垂手。
猛虎纵死,虎威犹存。
所以他的眼神虽然粗鲁得象个士匪,说话却很礼貌:“在下花蝶,江湖上都叫我花间蝶,如今在烈马堂旗下执事。在下虽然孤陋寡闻,但对江南徐家却也闻名已久。只是不知道徐姑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塞北?”
徐江鸥冷笑道:“我们镖局最近折损了一些马匹,所以才来这蛮荒之地选一批健马。我们的腿长在我们身上,难道到哪儿去也要向你们烈马堂禀告吗?”
花蝶哈哈一笑,笑声未逝,脸色忽然一变,森然道:“据我所知,千面公子石波清和徐家可是有说不清的亲热关系。如今他刚在烈马堂犯下案子,徐姑娘就立即出现了,这事也太巧了吧。谁知道你们来塞北究竟是为了贩马,还是来救人的?”
石波清出了事?
他怎么惹上了烈马堂?
爹临行前不是叮嘱过他吗?让他千万不要触烈马堂的霉头。这自作聪明的浑小子,究竟在干什么?
一听石波清出了事,她的脑子就乱了,哪里听得进花蝶的其他话语。
马飞虽然年幼,但几份聪明还是有的。
见这几人杀气腾腾,又听他们说到石波清犯了案子,他便一口撇清:“胡说八道,什么千面公子?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们的确是来买马的。”
这少年理直气壮,倒把花蝶说得一怔。
他倒没有放这两人的意思,只是却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石波清的武功明明不如他,他却一听这名字,心里就发悚。
关心则乱。
徐江鸥不比马飞,她现在关心的可不是花蝶会不会出手。她想的却是石波清的安危,她迫不及待地问:“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马飞就知糟了。
其实这话根本就不必问,因为不管怎么说,烈马堂还在追缉石波清。
既然是追缉,自然是没抓住他。人都没抓住,又能怎么样?
这倒不是说,徐江鸥就比马飞笨。
只是人在热恋之中,关心对方远胜关心自己,难免顾此失彼。
花蝶听了,并不急着答话,倒是先看了马飞几眼,眸子里尽是揶揄之意。这才不咸不淡,不紧不慢地说:“现在没怎么样?不过将来就说不准了。”
他是花间老手,早见惯了这一厢情愿的倾慕。徐、马两人一说话,他便了悟在心,虽没在言语里吐露,只是眼神却尽是折辱、嘲弄之色。
马飞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他无地自容。
让他伤心的,不是花蝶的眼神,而是徐江鸥的话。
她一听见石波清这名字就失了魂,忘了他,也忘了她自己。这份痴情让他难受。
男人也会吃醋的,只是女人醋意在嘴上,男人的醋意在心里。
马飞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他为了接近徐江鸥挖空心思千辛万苦讨她欢心,却抵不过一个平平淡淡的名字。
这种滋味真不好受,有时候他宁愿是个不喜不悲无痛无苦的傻子。所以他什么也不想说,他只想说:“我们走吧。”
花蝶却一举手,立即有人拦住了他:“她可以走,你不行。”
“为什么?”马飞气上加气,为什么人人都和他过不去?
花蝶斜睨着他,冷笑道:“别装了,石公子石波清。你最好别说话,一个人话若多了,露出的破绽就会越多。”
+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