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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务上显得懒怠。樊大柱也没派人再盯着他了; 他想; 人有趋利避害之本能; 谁会官还没做两日; 就自己找死的呢。
尤其又过了几日,樊大柱往薛庭儴手里送了笔银子。
银子并不多,只有一百多两,可对于一个一年俸禄才不过几十两的知县来说,已经算是一笔不少的银子了。
而据樊大柱所言,这不过是别人孝敬过来的炭敬。
也就是说,一年之中,并不只是这一笔。至少有炭敬,就还有冰敬,每年两百两打底,说不定还有更多。
而银子,樊大柱也没送到薛庭儴的手里,而是送给了招儿。
招儿并未推迟,一把就接了过来,还对樊大柱的妻子毛氏说,以后会让自家老爷好好的提拔樊县丞的,将一个贪财而又眼皮子浅的小妇人扮演得极好。
可把毛氏给呕的,表面上笑呵呵,扭头回家直对樊县丞骂就这样的人还是县官夫人。
毛氏可不想巴结这样庸俗的人,所以两家的宅子就在隔壁,也极少上这边来。可她不来找招儿,招儿反倒来找她了。
招儿十分憋足地装腔作势了两日,终于坦露自己的目的。
招儿告诉毛氏,她也是做生意的,不过就是在京城开了个卖绢花的小铺子。但她对做生意极感兴趣,正确应该是对银子感兴趣,反正毛氏是听出了这点儿意思。所以招儿特意向毛氏来讨教,怎样才能赚到更多的银子。
她虽没有明晃晃地说想干什么,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打听那见不得人得勾当。
毛氏可被她吓得不轻,哪怕是她,也从来没敢动这样的心思过。不过为了不在招儿面前丢丑,她特意掩住了这种诧异,扭头却把事跟樊县丞说了。
就在樊县丞还在琢磨,这事到底是夫人想的,还是夫人被大人授予,大人就主动找他了。
薛庭儴极力想掩饰自己惧内的本质,却又佯装一副被妇人所烦的无奈。
樊县丞十分理解地同他感叹着,两人话还没说上,就各自感叹了一番家中的河东狮。
感叹完,似乎也有共同话题了,两人也有了点心照不宣的默契。再之后进入主题,樊县丞也隐晦地告知薛庭儴,他虽是知道些其中大概,可从来没动过心思,也是不敢动。
薛庭儴当时没说什么,扭头过了几天,又找上樊县丞,大概坦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按照薛庭儴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他即是这定海县的父母官,这县里的一切都该是他主持。没道理别人吃肉,自己喝汤,干系担着,脑袋悬着,还落不下三瓜俩枣。
这些樊县丞倒是心有感触,想当初他刚知道这些事的时候,也是成天睡不着觉。可不是如薛大人所言,别人吃肉,自己喝汤,干系担着,脑袋悬着,还落不下三瓜俩枣。
不过樊县丞胆子小,背后也没人,自然什么心思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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