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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好汉被这阵打击打懵了,一位背上插着“徐”字靠旗的的头领头上挨了一闷棍,捂着刚冒出来的包大声下令:“快离开墙角,都到街心去,用盾牌遮掩好两边。”
梁山好汉动了,这是他们多年来首次临敌撤退,墙角处丢下十几具死伤者,盾牌阵不慌不忙的移动着,向码头区退去。
更多的大将爬上屋顶,开始利用自己熟悉地理的优势,绕路窜到梁山好汉后方,然后居高临下冲停在街心、并步步后退的梁山好汉射击,稍后,地面上的李彦见到梁山好汉已经被压制住,他挥手招呼枪手以及刀手现身,而后在街道上排列出刀枪混杂的冲锋队形,慢悠悠的跟在梁山好汉后面,一点一点的逼着梁山好汉步步后退——这一手是李彦跟时穿学的。
这次撤退的经历对于梁山好汉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两边街道上是不是的冒出来弓弩手偷袭,无论他们退向何方,墙头上总是出现一队一队的袭击者,从天而降的投掷武器以及弓箭让他们抬不起头来。
随着伤亡的增加,盾牌逐渐遮挡不住两翼,梁山好汉一路撤退,一路上不停的因为有人伤重而倒下,这些人来不及救护,只能听凭他们躺在大街上哀号,而后,他们多被李彦带领得到枪手俘获,或者杀死。
第375章 怎么站不住脚捏?
巷战,是历来军事学家、以及古今中外名将最头痛的战斗。
两军在旷野中会战,将领们可以通过比拼指挥艺术、士兵素质、训练水平等等,来拉开与对方的差距。但巷战则只于将领的人品相关——一名最优秀的士兵,也可能被街角冒出的一名农夫用石头砸死……即便他不被农夫杀死,也会被持续不断的、前后左右、天上地下不断冒出的敌军,弄得精神极端紧张,乃至奔溃。
背后的火焰依旧在噼里啪啦燃烧,梁山好汉们从清凉的街道步步后退,越往码头方向走,浓烟水雾让梁山好汉们越来越辨不清方向,可是这时,来自高处的四方打击依旧持续不断,梁山好汉们的盾阵遮住了前方,遮不住背后,遮住了左右遮不住头顶。一路撤下去,他们一路留下伤者、留下血泊。
李彦选择的大将基本上是海州本地人,锦绣街鬼市(夜市)是他们经常游玩的地方,这里哪个挑子肉饼好吃,那个挑子芝麻糊好喝,那个店铺脂粉出名,那个店铺丝线光亮……他们都一清二楚,即使在最浓重的黑夜里,他们走在锦绣街上也不会迷路。即使在墙头跳跃,他们也如数家珍的谈论起脚下……
“小心,这是曹家剪刀店,曹家心眼小,踏坏了他的瓦,小心草贾秋燕姑娘找你吵架……嘿,我瞧见一个脑袋,背后插着徐字靠旗,一定是个大官,谁都别与我抢——”
随之,嘣的一声弓弦响,金枪将徐宁正在指挥手下缩小防御圈,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差点一个趔趄。
“谁?谁打我?谁敢打我?”徐宁转动晕乎乎的脑袋四下观看,只见右上方、屋顶上正有一位大将俯身笑眯眯望着他,徐宁一拍花荣的肩膀,花荣手快,闪电般搭上一支箭……再抬头观看,哪位大将已经隐蔽在屋檐后的烟囱后。
“小心——”花容高声叫着,随即还击一箭,但他的还击方向已经是身后了——刚才射击的哪位大将已经跳向了另一家屋顶,还顺嘴说:“这是窦家丝缎铺,这家卖的绸缎是定州的,绸面又厚又密实。”
“轰!”屋顶上坠下一块巨石,正落在几个盾牌,巨大的坠石不是人力可以抗拒,几位盾牌手被砸到在地,痛苦呻吟。
“这……他们怎么把如此巨大的石头抬上屋顶的?”花容很纳闷了。
这个时候不能犹豫了,对面,李彦的队伍正列阵步步紧逼,墙头屋顶上的那些人,熟悉街道上每一个掩蔽物,打击随时随地降临,地面上的梁山好汉们却无法预防。“你看看沿街的屋子,都是巨石建筑的,屋顶上有石头算什么稀奇……别管阵型了,我掩护,你快跑,跑出这条街后,你再掩护我后撤。”
李彦带领的地面部队也是地头蛇,在这条笔直的大道上,居然打得有声有色,梁山好汉一路退却而来,原本经过的街道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可是李彦带领长枪手把他们逼出之后,随后跟进的弓弩手一闪身,路边的店面招牌、石虎、石凳,石灯——都成了射击阵地。
至于沿途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半截墙,也会忽然化身为大将们的哨位,一群不知从那里窜出的大将们,拒守这半截墙,用层出不穷的、神出鬼没的零散射击,让梁山好汉们穷于应付。
“正是现在——跑!”徐宁大喝一声,盾墙闪开,花容领着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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