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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很明显,时穿总是想跟他们打一场非接触战争,总是刻意的与他们保持距离,在自己的射程之内别人的射程之外,对他们进行恐吓……好吧,他们承认,霹雳火使用的暗器确实威力巨大,瞧那声势,大约如果真挨上一个霹雳弹,铁定尸骨粉碎了。
可是,怎么霹雳火这次也玩这一手,明明大家已经把他围上了,他还把这种大威力暗器,丢的距离梁山好汉老远,让大家可以亲眼见识到暗器的威力,却又没伤着任何人。
他什么意思?
仅仅十几个霹雳弹,就让梁山好汉乱了队形——要知道宋人打仗很讲究阵形的,在梁山好汉的认知当中,想要冲乱他们的“乱马齐奔”,那只有用同等数量的战马正面冲锋才行。但对方只一轮投弹就达成了目的,难道,战争的形式已经变了?
爆炸过后冲过来的人不多,仔细数一数不过三排士兵,每排十人——就这么点人手,也敢冲击骑兵大阵?是霹雳火格外胆子大,还是他们看错了,刚才打霹雳响影响了他们的智商,以至于他们出现了幻视与幻听?
虽然,这三队火枪手后面,还跟了十来位大将,但在梁山水寇眼里,那伙骑着驽马冲上来的赏金猎手几乎可以忽略,多少年来,他们宰杀了多少这样的“大将”。
真正有危险的,似乎还是那三十名娃娃。
步兵行进的很慢,而步兵在保持队形前进当中,需要时不时停顿一下,整理一下队形——这会儿工夫,李进义已经爬了起来,跳上了他的战马……而后,他在马上努力奋战,企图驯服战马。
战马是一种胆小的动物,突然见到如此巨大的声响,加上爆炸产生的火焰与光亮,导致大多数人的战马都发了癫,而制服发癫的战马,与马术是否高明没有关系。越是优秀的战马,对于声响与光线的变化越敏感。这时候如果想凭着一身蛮力强行把战马制服,反而会伤着战马,最好的办法是顺着战马的力量,不停的抚慰,等着战马情绪稳定。
海州兵继续挺进着,在他们行进的路线上,前队的梁山好汉们正忙于平息战马的暴躁,后队的梁山好汉们则在发呆——他们还在考虑,战争的形式怎么变化如此巨大,难道他们已经不适应战场了。
他们犹豫不了多久了,对面的时穿大声下令:“投弹!”
第三排的雷火兵如斯响应,再度投出一轮霹雳弹。
爆炸声再起,一道烟尘重新隔绝了火枪兵。
这轮投弹已经离梁山好汉的队列很近了,许多战马控制不住,惊恐的奔驰起来,当然,它们奔驰的方向都是与爆炸点相逆的方向,企图远远的逃离爆炸。
李进义这时已回到梁山好汉阵中,他身边是索超。索超不是军官官吏出身,他是宋江收容的一位杀人潜逃犯。索超的马术不精,但幸好有一身蛮力,第二次爆炸声一起,他猛地夹紧胯下战马,战马嘶鸣一声,猛然间安静下来,索超正纳闷呢,只觉得胯下的战马哆嗦了一下,前蹄逐渐发软,慢慢的跪倒在地,紧接着,那战马一声不响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就此躺倒不起。
一头雾水的索超只顾低头查看战马,忘了即使跳离,软倒的战马就地打了个滚——马的体重约六百斤,数百斤的重量从索超身上碾过,索超立刻重伤。
幸好旁边的张青眼疾手快,在战马亮出肚皮冲天蹬蹄的刹那,他冲过来就手一捞,将索超从战马身边生拉硬拽提了起来。
这时,如果用游戏中的术语叙说:大约索超现在化身成了狂暴战士,重伤咳血的他仇恨值疯狂增长,狂暴值也急剧上升,攻击力直线跳跃……他怪叫一声吐出嘴里的鲜血,抽出身边的斧子,准备惩罚一下不听话的战马。但他才举起斧子,猛然发现地面上已经流了一滩的血——这鲜血是从马脖子上流出来的,整个马脖子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咋整的?”索超丢下了斧子,伸手去按马脖子上的伤口,立刻在伤口处感觉到一块硬物,他探手进去,在伤口处一掏,指头一用力,掏出了那块硬物——是一块铁制残片。
李进义吃了一惊,他躬身探过头去,查看这块细小的铁片——就是这东西无声无息要了战马的命?它是怎么来的?
恰在这时,时穿带领的人马已钻出了了第二波烟尘,只听时穿扯着嗓子吼道:“举枪——枪放平——瞄准——开火!”
一声声爆竹般的枪响接二连三响起——李进义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恍然大悟:“我们干嘛要跟霹雳火死磕?我们的存在,只是阻止他们去海州报信现在我们大队人马已经走了一段时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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