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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不是真的吧。
这条路上,不会有人真正与他奉陪到底,那些嘶吼着渴望救赎与爱的家伙另当别论。他从来不曾对他人隐瞒能看见恶魔灵魂的事,也从不讳言踏上这条路是因为救赎,起因或许过于个人,愿望也太过渺小。但这样细微的愿望都不会有人了解。
所有人都认为他在追求一个幻影。
潮湿的海面最终笼罩在一片清香的水雾当中。
有人肯陪他短暂的沉沦,已经谢天谢地了。
这是亚连·沃克的第一个发情期。
它通常毫无旖旎风光可言,于他,也不过只是一幅异常和式的风情画。他觉得很漫长,但事实上不过一个晚上罢了,强弩之末的信息素到底没折腾多久。一早醒后,两人都是一副默契到诡异的天塌地陷之色。神田简短地啧了一声,看样子力气十足,于是亚连马上把想具体询问防治措施的话咽了下去——那人实在不是个好的倾诉对象,东方人对这些事总是惊人保守,万幸没揪着他说出「请让我负责」这种话。
他对发情期的事知之甚少,不过下一次似乎还有很长时间。
那就不需要再担心了。
他并不想标记任何一位伴侣,自然也不会有被谁画了圈的自觉。神田和他,一笔糊涂账,估计那人也没什么兴趣接着算。他挺满意的。
没什么可抱怨的。
亚连看了眼餐车上被清出一块专门放置的荞麦面和炸南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拿起了旁边的糯米丸子。
捂着嘴流下泪来。
前言撤回。
下次不要让他逮到机会往荞麦面里搁芥末这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Act…wait』
『Act…w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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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歇」
那夜过后,万幸,他和神田的相处方式没有太大变化。几个对信息素敏感异常的家伙或许能从他俩身上找到蛛丝马迹,而大多数人都不晓得两人私下里有过如此恳切深入的交流。当然,他们那晚没做到最后,除了扒了衣裳相互乱蹭唇齿相依涕泗横流之外,毫无实战经验的神田竟是连半固定标记也没做——他那时候软的跟糖一样想起来什么都不现实;还有,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那个该死的半固定标记。或许那时那人也意识到不该随便乱发情,没有下狠手。标记味道一礼拜后就散尽了,包括齿痕不深的肩膀那一口。
他想他们之所以不甚尴尬,根源在于他们根本没多少时间相处。
驱魔师总是太忙,任务任务任务,休息多半不是自己受伤就是圣洁受损。他不止一次好奇神田的愈合速度,那让他马不停蹄几乎一直处于任务中的状态。尽管形势严峻,刻不容缓,可——亚连每想到这儿就要叹气,多管闲事,他还真是不怕招人嫌。
嘛,战事为先。
他和神田分属两个元帅部队,是自然而然的。也不是说亚连多希望和他一组,他们又不合拍,拉比、书翁、库洛里,还有利娜丽都是不错的搭档。避开他,才是明智的做法。
他们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浪漫的关系。
况且,那家伙不爱说话语气差,多半是因为脑子不太好使的缘故。当着拉比的面都能问出「不是,吗?」这种话来。
问什么?不是所有发烧头晕无力盗汗都是状况中好不好?好歹也得看见拉比一副求知欲过度旺盛的样子啊,这很困难吗?
“……当然不是,探索员先生呢?”想也知道他这么回答时脸色如何,亚连岔开了话题。
“那就好。我可不是在关心你。”神田优一脸死相,连侧过来的小半张脸也转了回去,橘红的炉火晃动,“我丢下他了,怎么说也是探索员,他自己会想办法的。”
暴风雪天气把同伴丢在外头,也只有他能办到,是该说他信任伙伴,还是说他心性坚定不轻易为伤亡所动?刻薄毒舌要求严格,是因为自己做得到才用统一标准去要求别人,才能于残酷的战争中幸存。神田大多数时候应该都是别扭且温柔的,哪怕通常亚连只能察觉到他针尖对麦芒的别扭。
临行前,他没有再见过神田。
和利娜丽从德国回来后,他时常想起那个叫做罗德的诺亚,想起她说的「我们下次再玩吧」。那孩子身上散发着美梦一般甜美的糖果芬芳,仿佛就是他童年橱窗里看得见摸不着的奢望。一样的,她和那些东西一样,残忍、轻率、精于狡辩。她所信奉的神明他不熟。
和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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