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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琐碎的条条框框。
迟颜需要在医院休息观察两天,好在周末可以不用请假,她戏谑地想,这宝宝连出事的时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迟兆海回家去拿了一些住院用的必需品,他一件一件有条不紊的把它们拿出来摆好,屋里的气氛因为置物的响动而更衬得安静和紧张。迟颜的手紧紧的交叠,扣在一起。她是心虚的,并且真的无法想象自己未婚怀孕对父亲的打击会有多大。
"是时经纬的?"沉默良久的迟兆海突然开口问道。
迟颜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迟兆海只觉得自己脑袋顶的青筋都快一跳一跳的爆出来了,他的声音突然转为严厉,"你慌慌张张的躲到这里,不惜放弃在G市的一切,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怀了孕?"
"不是的,我是来了这里才知道,孩子和我与时经纬分手以及我离开G市都没有关系。"
"那你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迟兆海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刚买来的报纸,翻到财经版,猛地甩到迟颜的面前,"他母亲病倒了,现在他已经全面接手集团的事务,忙着巩固疆土,稳定股价,你却在同时期跟他分手,然后逃之夭夭?颜颜,是不是对方家里给你什么压力或者委屈了?他们觉得你配不上时经纬所以威胁你了吗?"
迟颜面对父亲的种种猜测和逼问,竟一直保持沉默,只是愣愣的望着报纸上一身西装,面对镜头时态度沉着目光锐利的时经纬。
就算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刻意去了解他工作时的样子,甚至隐隐的,还有些刻意逃避的心理。外表看来,她一直表现的洒脱而自信,其实内心深处一直掩藏着自卑,怕被人轻视,被人瞧不起,被人认为她是看中时家的权势才跟他在一起,于是无论在时经纬还是时妈妈的面前,她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内心的藩篱和防备从来没有卸下,一直随时准备撤退。
她不是不爱,而是做不到奋不顾身。她不相信这世上有"非你不可"这种东西的存在,亲情这种用牢不可破的血缘作为纽带的关系尚可以被打破,更不要说靠着荷尔蒙突发而短暂维持,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昙花一现的爱情了。
可是现在,那个会抱着自己耍无赖,黏人又霸道的时经纬,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眼前,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就像是从门缝儿里溜进来似的又钻到了她的心里面。带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耀眼光芒和王者气势,让她完全无法移开双眼,只能任由一颗激荡无比的心在胸腔里乱跳着。
迟兆海见女儿这种反应,心里顿时明了了大半。他不知道时经纬是怎么想的,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女儿的心,依然在那个臭小子的身上。
"孩子,你打算打掉,还是留下來?"迟兆海又问道。
这是如今他最关心的问题,直接关系到迟颜今后要走哪一条路。
是心狠的一刀两断,解决肚子里这个意外的麻烦,或者可以说是会随时把自己的人生炸得七零八落的炸弹,还是把她生下来,抚养长大,承受社会的压力,生存的压力,以及舆论的压力
迟颜痛苦的闭上眼睛,说:"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迟兆海坐到迟颜的身边,轻轻将她拥进怀里,一下一下慈爱地轻抚着她地后背,"爸爸还是希望,你能多为自己考虑一点,但是最终,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爸爸都会支持你,跟你一起面对。"
迟颜靠在父亲的肩头,不知不觉间,早已经泪水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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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经纬在G市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把自己沉浸在近乎玩儿命的工作里,透支着精力,却依然无法摆脱心底那个如影随形的影子。
有时,他会心生不满的情绪,为什么偏偏是她,又为什么非她不可,诸如此类的问题在心里徘徊了千遍万遍,依然没有答案,只会令那身影在心底变得更加深邃入骨罢了。
迟颜离开五个月了,他想尽办法,掘地三尺,动用一切关系打听,她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完全音讯全无。
他没有时间思念或者颓废,太多的事情急等着他去处理,没有人可以代劳和分担任何。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她每次捂着上腹,疼得脸色惨白,生生将嘴唇咬到血肉模糊,他看在眼里,都犹如有人正拿刀刺进他的心窝里一般。可他的力量在病魔面前显得如此渺小,除了打理好生意,让母亲少一分牵挂多一丝放心,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天,时经纬正在办公室看财务报表,手机突然响起来。
时潇潇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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