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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底的瞳仁仿佛蕴含着万千的情绪,一瞬间是波澜壮阔的无比充沛的感情,一瞬间又仿佛只是望不到底欲壑难填的黑洞。
他的唇落下来的时候,钟源的大脑还是处于“当机”的状态。年仅十岁的少年,连情|欲是什么都还不了解,更不要说还是发生在男人和男人之间了。钟行止的唇和手的动作越来越大,陌生的情潮冲击着钟源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骼加长车里渐渐升腾起滚烫的热气和令人沸腾的呻|吟,他很疼,可那种疼里,又夹杂着一种令他感到羞耻的快乐。那个被他一刀捅死的养父压住三姐粗喘抽|动的情形,原本已经被他刻意的抚平和淡忘,可就在登上顶峰前的那一瞬,却突然又一次闯入他的脑海当中。
车子缓缓停在钟家大宅门前,钟源和钟行止的身体还纠缠在一起,被汗水紧紧贴合。年幼的身体雪白清瘦,落满殷红的印记,美得令人心惊。
钟行止吻干钟源眼角滚落的泪水,轻轻的舔舐着他干涩的唇瓣。
“爸爸爱你,只爱你。”这沙哑的声音,明明是那样的熟悉,却因为添了那几分欲望的炽热沙哑,而又令钟源感到无比的陌生。
三姐当时绝望的尖叫在他的心底和耳畔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他放任钟行止每日在他的身体上肆意挞伐驰骋,可心底的恨意却累积得越来越高。
钟源知道,自己离不开钟行止,他的名字,他的生活,他的身份,他的一切,统统是拜这个男人所赐。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如果那个盛夏的午后他没有冒失的跑过那个路口,几乎丧命在他的车轮下面,那么,他或许早已被活生生的饿死在某个阴暗的巷子里,或许会被警察关进监狱,或许会被人贩子再次拐卖到另一个家庭。可无论是哪一种“或许”,一定都比不上现在。
此时此刻,他的生活,真真是应了张爱玲的那句话,“生活是一袭华美的袍,里面爬满了虱子。”
有华美的袍,总比在大街上裸奔要强得多,不是吗?钟源冷笑。
…
钟行止是在钟源十三岁那年离开的,这个给过他爱,保护,温暖,以及伤害和折磨的男人,死于肺癌晚期。从发现到离开,上帝只留下了堪堪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走时,已经被病魔摧折掉了所有的生气和骄傲,完全没有半分昔日淡定自若的样子。
钟行止全部的遗产,都留给了钟源一人,公司70%的股份和经营权,落在了钟源一个人的手上。
董事会那些跃跃欲试的人,自然不把钟源放在眼里,他们为了逼钟源放权,竟然将钟行止和钟源父子间的不伦消息散步了出去,一时之间,排山倒海的鄙夷,都袭向了他。
除了钱,钟源已经一无所有。声名尽毁的他,再也无法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
他将股份全部抛售卖出,换成了最实打实的美金,然后远远的离开了那座生活了七年的城市。
去G市,是钟源对着地图扔飞镖所扔中的结果。他买了一张机票,只背了一个不大的书包,孑然一身的人,自然了无牵挂,直到走前,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带走的东西,是那么的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学了,今天忙里偷闲的写一章。
钟源的番外下一章结束,应该是虐,然后是时经纬和迟颜的婚后,这个一定会甜。
正是因为钟源经历过这样的过去,所以在他和迟颜相遇之后,两个人才会一起做出那样的事情。
当时把隋唐母亲留下的那本日记发到网上,看上去很激进,其实是因为他以前有过同样的遭遇。。。。
☆、番外:钟源(下)
钟源交了一大笔赞助费,得以进入G市升学率最高的育荣私立中学就读。正值十二三岁的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有很多人的行为乖张叛逆,而沉默内敛的钟源在他们当中自然显得格外扎眼,这也为他吸引了众多爱慕欣羡或者嫉妒憎恶的目光。
刘超凡在育荣中学算是一霸,他人高马大,肌肉发达,身后又总是跟着一群小喽啰,自然而然的更觉得耀武扬威,甚至连走路都恨不得横着来走。而在“泡妞”方面,刘超凡对着台湾的言情小说自学成才了一套“威逼利诱”的手段,整日幻想自己是里面的高富帅男主,用起来却真的是无往不利,甚少踢到“铁板”。那时,或许大家都没有弄懂“爱情”是什么,更多的是荷尔蒙的释放,以及让他产生的那一种征服和占有的欲望。
刘超凡的新目标是班里一个颇有“神仙姐姐”气质的女班长赵珂,平日里喜欢穿白色的连衣裙子,长发乌黑柔顺,披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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