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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哪!”
“好了好了,又不是我给的钥匙,”狱警举手做投降状,“大不了多放他两天假,我看他这样子也不指望回去干活了。”
“你是准备问他凶手是谁还是问杰克?”医生问,杰克是那个拜倒在金钱之下的狱警。
狱警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刚来不了解规矩,医生,这种事只要没出人命,从来都是囚犯内部解决,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国家给我们税金是让我们来看戏的吗?”
“伙计,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警察翻翻白眼,“外交部有外交部的,军队有军队的,人渣有人渣的。”他说完,转身走出去,医生哼了一声,对这种渎职行为不以为然。
维瑟躺在床上打点滴,浑身像木乃伊一样包满了绷带。我倒是很喜欢这个规矩,他暗暗想,这也是最好的办法,在这里警察没用,你得像所有人证明你的能力,用暴力和死亡。
他感到迫不急待,愤怒充斥着胸腔。
医生对他十分关心,不时做一些开导思想之类的工作,也许因为他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病例,或者以前他是个心理医生想重拾旧业。
“你看,这件事让人恶心,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充其量是一种别人的下流的暴行,”他说,“你仍然是你,不要让别人的罪恶毁了你,让你痛苦,这不值得。”
“我知道。”维瑟说,“我没有痛苦啊。”
“没人碰到这种事会不痛苦,”医生叹了口气,“不是生理上的,你也许以前受过很多伤,但这和尊严被蹂躏的感觉都是不同的。”
“我会用我的方式讨回来。”
“不,你这是逼着我出卖你——”医生叫起来,维瑟笑了,“你就别管了,医生,长官们都不管这件事,不是说了吗,这是内部问题。”
医生为难地看着他,他有一种正常人的单纯思维模式,英雄主义电影看多的那种,但这种思维在这里毫无用处。
不过他说的没错,说不痛苦,是骗人的。
晚上。
一片黑暗中,维瑟猛地张开眼睛,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迅速查看了一下周围,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呆在医务室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伤口仍在疼痛,但他是安全的。
他长长松了口气,伸手捂着额头,他有些想哭。他的头发被汗水浸透了,他再一次梦到那些男人抓住他,嘴巴里说着污言秽语,他们分开他的腿,用最下流的方法折磨他!
他在医务室已经呆了一个星期,医生的照顾十分专业,但他从不知道他心里的恐惧,维瑟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的态度总是沉静而漠然的。
那种根深蒂固的恐惧仍围绕着他,监狱是如此可怕的一个地方,没有任何的人权和法律,那些罪犯每一个穷凶极恶,你一个疏忽,就会被吃得骨头也不剩。他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有信心。
我真的能活下来吗?他想起很小的时候看过的一本书,那只叫科利的狗来到了一个严苛的地方,当她以为遇到了朋友时,他却攻击她,而她在那一次跌倒以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她被其它凶恶的狗撕成了碎片,即使她比所有的狗都大。父亲告诉他,“知道吗,维瑟,有时虽然你很痛苦,但像一定得撑着站直身体,因为一跌倒,你就完蛋了!”
他得站在那里,凭他自己的本事,在这片穷山恶水里,笔直地站立,他绝对不要跌倒,成为被分而食之的失败者。
而想要生存,懂得忍耐的智慧和凶猛狠毒同样重要,他躺在床上,身上那么疼,这教训让他刀锋般凌厉的眼中透出了另一种狡猾,那是冷静与更加邪恶的狡猾,可那却中和了他的张扬出眼,杀气在他的体内,慢慢沉了下去,由血肉,变成骨头。
维瑟在医务室又躺了一个星期,当他出来时,已经看不出任何受过的伤了。
他第一天回到监狱,就受到了吉诺的骚扰。
“怎么样,”他凑进他,“想通了吗,当我的女人,让我认个错,我会好好疼你的。”
维瑟低着头没理他,如果这次我不能处理好,那以后我将无法生存,他知道这一点。当然现在没有机会,但他有耐心,他会慢慢等到机会来临的那一天。
维瑟沉默的态度让吉诺的胆子大了起来,他的手放在维瑟的腰上,从囚衣探进去,“你要知道听话,你看,废了你这样美人儿我也会于心不忍。”他手上用力,把维瑟搂在怀里,试图吻他的唇,其它的罪犯或是起哄或是视而不见。
维瑟可以感到他们或同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