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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玩了几乎所有能玩的东西:摩天轮、海盗船、旋转木马……很遗憾的是鬼屋没能进去,他们太小了。
不过也算尽兴了,两人从游乐场出来的时候又累又饿。他们进去的时候还不到一点,现在马上就快到五点,疯了差不到四个多小时。
想到自己答应过六点之前回去,陶然他们没再耽搁,在附近的餐馆吃了饭,搭车回到了小区。
进门的时候三个保洁人员正在整理东西,房间已经打扫完毕。
两人都处看了看,对成果很满意。陶然多付了点钱,三人美滋滋地走了。
两人玩了一下午,身上没少出汗。在外走动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顿时觉得浑身难受。
轮流洗了澡,换上自带的衣服。冉云岫很大方地把两人的脏衣服全给洗了。
晾完衣服的时候,陶然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冉云岫也窝了上去。
抱起柔软的靠枕蹭了蹭,有些累,更多的是充盈心底的满足感。
隔天两人起得晚了,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
大眼瞪小眼好一阵,才想起起床洗梳。
吃过饭后,两人打算先去墓地看看。
市郊的这块墓地被戏称为“富人墓地”,可以说是寸土寸金。
天有些暗暗的沉,是风雨到来的前兆。
墓碑上是唐洛十八岁时的照片,笑得有些腼腆,但能看出来,很开心。
“这是我参加一个钢琴比赛获奖后的照片,那时候爸爸妈妈都在身边,所以我很开心。”冉云岫轻轻抚着少年开心的眼角,想起以前的日子,有些伤感。
“爸爸平常忙着工作,很少去看我的钢琴比赛。那一次他能去,很出乎我的意料,这比我得奖还开心。”
“妈妈对我很好,但也很严厉。小时候不懂事,练习时间一长,就想偷懒,那时候妈妈会狠狠的教训我。”
第十二章
“那时候觉得妈妈很讨厌,一点都不喜欢她。长大了站在舞台上,才知道她的好。如果不是她严厉的督促我,哪里会有后来光芒灿烂的我。”
“那次去法国是要参加一场钢琴演出,出发前,爸爸答应过我,等我演出回来,他就带我和妈妈去旅游。还答应我以后不会只顾着工作天天不回家。当时我还和他约定不许反悔,没想到……最后失约的人是我……”
“爸爸一定不会原谅我……”
他一直絮絮叨叨地说,到后来,声音无法掩饰地带着哽咽。
陶然默默地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去看他的眼睛。
他想躲,没躲过。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对不起,然少。我知道来到这里你也很难受,我不该在这又絮叨又哭,可是我……我忍不住……”
话还没说完,又有眼泪流下来。
“傻瓜”陶然把他遮眼睛的手拉下来,对上一双哭得通红的兔子眼,有些心疼:“想哭就哭出声来,不要憋在心里。就算眼睛哭肿了,我也不会笑话你。”
冉云岫又哭又气又笑又难过:“你这还不是在笑话我么?”
陶然只是对着他轻轻的笑。
这笑让他很安心,终于忍不住抱着他大哭了起来。泪水打湿了陶然的衣衫,蹲着腿也有些麻,但此时此刻,他什么都没有想。
不大会儿,冉云岫就停止了大哭,虽然还有些断断续续的抽噎,不过总算是把压在心底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等他渐渐平静下来,拉着陶然起身:“走吧,我们去你那里看看。说实话,我挺好奇你上一站起来,腿麻木到差点又摔倒,幸亏两个人相互扶着。冉云岫知道陶然必然也不好过,有些自责。
陶然没说什么,待麻痹感过去,两人才转了方向,去找方辰的墓碑。
天越来越暗,墓园里稀稀落落地人把墓地衬托得更加凄凉。
他们在一处明显比别处更显气派的墓碑前停下,冉云岫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爱孙方辰之墓,落款处写的是方儒之。
“方儒之是我爷爷的名字”陶然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小就爷爷最疼我,我母亲早逝,父亲娶了继母后我就和他不再亲近。”其实他不是不让父亲续弦,他恨的是父亲把继母娶进门时,他们已经有了两岁的儿子!
他不能原谅父亲曾对母亲不忠,所以他对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方劲的态度虽然不恶劣,但从来也称不上友好。
他只是尽最大努力无视他们的存在。
冉云岫能感觉到他声音里寥寥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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