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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不同的白泷,而你一旦有了情,就再也不是白泷。明白么?到了那一步,你能得到的,惟有生不如死的滋味,所以……”
“不是白泷,那会是谁?”她又问,而心中对这些已听了十年,近似警告的提醒并不在意。
“……死人,一个早就已经死去的女人”
无神的望着无刃收拾桌上的残食,她的身子微有轻颤,蹙眉抠紧了十指,而见掌心渐渐渗出了血丝。
空气中有阳光的味道,一只迷路的蜜蜂绕着呆滞的女子左右飞舞,却始终找不到降落的地点。她吸气,伸手轻易的抓住那只飞虫,无意中却已将其捏死在掌心。
待男子从里屋出来,则见他手上端了两碟做工精致的糕点。
“无刃,燕国宫里的人都说我与她们的先皇后长得极像,你见过她么?”
他淡然回望,审视她猜疑的目光“巧合,世间总有那么几人是样貌相似的。你若闲得荒,不如……”
“说,我和她有什么关系?”不知何时,一把长约三尺的软剑已斜斜的横在他的颈上。
他错愕,震惊她对他的行为。十年来,从未有过如此……而今日竟用他曾送她的剑,威胁他的性命。
气氛仿佛已置寒冬,他漠然,缓缓合眼,轻叹“他…你的尊主,他在大隼,大隼皇宫。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
再见那匹性情古怪的白马,已是当日黄昏。
白马早已让无刃喂的肥壮刷的白净,它似有所感悟一般,在白泷跨上背的那刹,兴奋的嘶鸣直立起前身,一个利落轻巧的跳跃,眨眼已冲了出去。
于是,一骑白马一身白衣的女子,又一次出现在燕京繁华的官道上,引得无数行人频频回望。
尘嚣雾嚷,护城河边的杨柳似发了癫,狂颤婀娜的嫩枝。
粉白的绣绒扑着风纷纭四散,纤络缱绻,香雪迷雾,在那盼望中湮没了芳尘。
女子白骑,踏远了落英,落英追逐着流水,流水匆匆,心倦了韶华,荒噬了白发……
当白泷飞闯过城门口阻扰的卫兵,一口气冲入山林再踏上泥路,座下那匹桀骜的马,猛地刹停了步子。
“早就想问,你知道我要去哪儿么?”
白马尴尬的偏首,哼着鼻息似在讪笑。
白泷拍了拍马颈,不知是想找合适的位置下手还是善意的安抚。
“大隼……”
马儿似未闻主人的沉吟,自顾低下脑袋,漫不经心的拨着蹄下的浅草,将决定权交给背上的女子。
白泷打量四周的景色,眼底渐渐露出古怪。她忘了,她根本就不识去大隼的路。她也忘了,问无刃要地图。
白马似也觉察到她的状况,就在她发呆的空儿,孥着马嘴笑出了怪声。
“哦,他以前骑着你去过大隼,走,带路!”
白马若能够翻眼,定会狠狠的丢出无数白刃。大隼它确实去过,但也是从寰竹山庄的方向出发。此地可是距燕京不远的山林?很好,这就对了!抱歉,它不识路。
一人一马,停停走走,间或询问几个对她目露惊艳又不敢调戏的路人,或是质问几伙打劫反被打劫的盗贼,终于走对了方向。
陆土以北,乃是大隼。
大隼建国至今数百年,据闻当今隼帝时常抱恙,更是偶尔病得根本无法上朝理政。而隼帝病况严重时,上百文臣武将就是等个半年,也难见国君一面。因此,病情时好时坏的隼帝,数年前决定,将政事交给那位与帝相识数十年之久的太师,由太师监国。
隼帝有子十多人,眼见国君病得也不知何时将去,却迟迟不肯立下太子。终于,急红了牛眼的大皇子的母妃的父亲——魏将军,起兵谋反。名义为清君侧,痛斥太师不轨的心思,实际为外孙争夺皇权地位。
后面的事儿,白泷一路走来道听途说,左耳进右耳出,脑袋里却在猜疑,尊主……不会也是大隼叛军的一员吧?
如此,在一人胡想乱想,一马悠哉迷路或识途的情况下,慢慢前行。
一日,已入大隼边界正往隼京赶去的白泷,在一片景色幽美水质清澈的溪水中,褪去了全身的衣物……
一个月的赶路,其中有半个月不曾住过客栈的白泷,同时也半个多月不曾洗过一次澡的白泷,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已严重影响了坐骑那身高贵纯种的血统。
白马十分的羞涩……当然,这要在光线充足景色旖旎的情况下,它才如此。
白马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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