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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香。
“在下与姑娘非亲非故非友非敌,姑娘又有什么理由向在下借一百两?”
“不过……”
见白泷不解,他咬唇,勾着邪佞的笑轻声暗示“若姑娘押了自己,在下指不定会借你,少许!”
4。…第四回
白泷提着剩余的九十两银子,住进了十两的天字上房,又用了已含在十两之内的可口饭菜,洗了十两之内的花瓣澡,最后飘上了十两之内的精美大床。盘膝运功,独享这间花了十两银子的憩所。
白泷将自个抵押了?是!她的的确确将自己轻易的抵了出去,价值一百两白银。
一路走来,除了她自己,外加两名白吃白住的陌生人,白泷早已花光了现有的积蓄,而今她潦倒的不得不将自己贱卖……
其实,她的包袱里有上百颗大大小小会亮发光的珠子,颗颗价值过千!
可惜……渊博的无刃从未告诉她,那是可以典当的移动财富,于是白泷亦从不知她个人所值。不计山庄屋里的珠子,单凭她包内携藏的,将蛮都最为豪华的十家酒楼纳为己有却是绰绰有余。
不过细想,即便无泷知道那些财物亦是可以使用的金钱,爱珠成痴的她,是宁可自己抵债也不愿用珠子偿还。
入夜,风有些凉,白泷早早的便下了锦帐。
只是天不逐人愿,有人似乎见不得她舒适,挑了个最不适当的时候打扰。
“主子邀请姑娘一同赏月,姑娘请”
寻思着来人的模样,半晌她才确认此人正是午时见过的男子。她眨了眨眼,提着包袱信步随行。顺便,望了眼无月的夜空。
卓武很是忧郁,少爷似乎已打定了主意……出墙。这事儿若是叫上头那位知晓,也不知会如何处理,是罚跪还是禁闭?
冬季的夜,很是清寒。
然而蛮都的夜市,却叫人大开了眼界。
幽暗的房顶,一条软实的暖垫长长的铺设于瓦上。一壶酒玉两盏,一柄折扇一双人,自得其乐。
“想吃么?”他举杯,遥指一家门口正冒烟雾的铺子。
“恩?”她一口吞下尚未品出口感的香酿。
“是栗子”他饮杯,冷冷的冷风吹动了鬓角黑黑的黑发,令他的面孔显的有些遥远。
他偏首,笑问“吃过糖炒栗子么?”
她摇头,再慢慢的吞下刚在嘴里流转了片刻,且已品出口感的烈酒。
忽然,他摔壶弃盏,环着她的腰借着无月的黑夜,落在无灯照明的街角。继又迅速牵了她的手,朝那铺子跑去。
接过新炒的零嘴,他露出右颊极浅的梨涡,瞥她一眸轻语“尝尝?”
望着那张笑靥,她犹疑的点了点脑袋,抓一颗,却不知吃法。
他咧开嘴,亮出整洁的白齿,朝她示范。然后,她学着,剥开,最终尝到了尊主时常鄙夷的民食。
“喜欢么?”送上一串在灯下亮的鲜艳欲滴的葫芦,他温善的笑着眼,温柔的叫身后紧随的卓武再一次恶寒。
白泷的眸子,闪着与那串葫芦一同精亮的光泽,她立即点了点脑袋,眯眼盯着手里的吃食。
“那么……”他忽然环紧了女子不经一握的腰身,暧昧的贴近她的耳鬓,低沉的嗓音酿出蛊惑“我呢?”
白泷眨了眨始终清亮的眸子,漠视近在咫尺的眼睛,从那双眼中,她看见了自己的发,是那样的苍白,是如此的绝望。
倘若不是街上忽然的躁动影响了那景那人,卓武相信,那一刹,任谁瞧见必将疯狂的想要撮合,撮合她们!仅是为了那幽暗的街角,一位尊贵的男子对一位罕世佳人,二人相拥相视相近所现的美景。
“……不喜欢”
她冷冽的丢下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翩然离去。
卓武肃神走出阴影,低眉恭顺立于主子身后静静的等待。然而不过片刻,就听耳边渐渐响起一阵爽然的笑声。那笑,听着有些狂妄,但狂妄之下所隐藏的,竟似嘲讽,为何事而笑他不知,更不知为何能笑的如此畅快惬意。
次日,白泷窝在屋里未踏出房门半步,也不知做些什么,连一日的吃食都免了。
居住隔壁的宇文元丰依然望他的街景饮他的花茶,好似昨日偶遇的女子从不曾出现过一般。闲时,便找了本书打发,困时便一声不响的回房睡了。
称职的卓武也依然是那副着装那身气势,怀抱铁剑安如磐石,默默的守在门外。
时间的漏钟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