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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檀心口的匕首,短小而锋利。郭华君说的没错,如果宋檀真的被蒙汗药迷倒,即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可以用这把刀杀了他。
谷慈接过匕首,忽然间蹙了蹙眉。
“有什么问题吗?”
她指向刀柄:“之前天工铁铺也打过这样的匕首,刀柄这里宽出不少,并非士兵所用,应当是装饰物,可是应该有个刀鞘。”
沈清和若有所悟。
“为什么白天不和郭公子一起看?”
“你想让我去面对那样一个蠢人吗?”沈清和不可思议道,“再者船上所有人都身份不明,我们提前暴露反而处在下风;记得将厉知府给你的令牌收好。”
谷慈点了点头,又去包袱里检查了一下,坐回去时却发现沈清和在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上次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谷慈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沈清和一脸震惊:“你竟然忘了吗?”
谷慈更摸不着头脑了,“我答应过你什么事吗?”
沈清和坐下来,正色道:“关于我娶你的事。”
谷慈一口水喷在他脸上。
她连忙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红着脸道:“我……没有考虑。”
“那现在考虑吧。”沈清和握了一下她的手,粲然道,“一炷香的时间够吗?”
“……”
门“砰”一声关上,屋内的沈清和一脸茫然,被她扔在脸上的帕子徐徐落地。
***
第二天晨起,似乎因为怀着心事,大家似乎都睡得不好。
方竹卿一早来敲谷慈的门,开门的却是沈清和。
他揉了揉眼睛,觉得没睡醒,又回房间重来了一次,看到的依然是沈清和。
“你、你……小慈姐姐呢?!”
沈清和不懂他为何这么震惊,直白道:“她去了二楼,昨晚是我住在这里的。”
方竹卿狠狠松了口气。
他们前去吃早饭时,正好碰见谷慈与卢子洵从二楼下来。沈清和的房间就在他隔壁,谷慈出门时与他遇见了,便一路聊了几句。
沈清和有些警惕地拉过谷慈的手,径直去了厅堂。卢子洵觉得有些好笑,一转头看见方竹卿沉思的模样,更是忍不住微笑。
四人是旧相识便坐在了一桌,稀罕的是所有人都来了,包括几个没见过的船工。谷慈有些不解,一问才知是郭华君把大家召集来,提出要问话,毕竟除了自己人之外,对其他人的底细一概不知。
惠娘皱了皱眉,不满道:“郭公子这是拿我们都当凶手?再者,凭什么是由你来问话?”
“就凭我的表舅是刑部的六品主事。”郭华君眉飞色舞,睨了周围人一眼,“在座不过都是庶民,我可是官家出身,于情于理都应由我来主持。”
谷慈默默看了沈清和一眼,喝了口茶,没说话。
见众人都不回答,郭华君昂着头坐在椅子上,俨然傲成了一只不会开屏的孔雀。等吃完饭后,便搬了两张桌子,像模像样地开始问话了。
沈清和对此没有什么抵触,反而很高兴。他并不喜欢问话,通常这些事都是交给衙门的人去做的,在大理寺时也由寺丞担任,是以郭华君问话时,他便站在一旁听。
最早来的是何信夫妇,江东人士,因为濯城有亲戚去世便赶来祭拜,这趟正是回家去的。何家并不富裕,坐马车会稍稍便宜些,但刘氏身体不好,受不了颠簸,故而选择了这艘船,甲板上风大,也不怎么走动。
先前说是闹鬼的老妇叫褚秀英,从前是个神婆,后来儿子考中了举人便开始挥霍。其余人的理由大概相似,要么是探亲要么是打工,问完后便只剩下沈清和四人以及船工。
郭华君像是没看见他们似的,开始问起了船工的出身。
谷慈微微蹙眉,目前嫌疑最大的仍旧是方竹卿,此人显然是故意把他们留到最后的。
惠娘虽然心有不满,但只好道:“我并非本地出身,家乡在濯城附近的清水村,三年前遭遇了土匪,全村被洗劫一空,只有我侥幸逃出,所以来了船上。”
魏蒙说是住在她的隔壁一村,情况相似,也是被土匪害得无家可归。二人皆是孑然一身,也算相依为命,便一同留在船上打工。
谷慈闻言,不禁回忆起昨夜惠娘脸上的凄哀神色。
问到曾贺云时,郭华君的眉毛又扬了起来,“你是哪里人?”
曾贺云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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