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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自己这个头痛的症候也只家下婆娘知道底细,这小子一个外乡人如何知道的,莫非是神医高人。
想到此,手里的鞭子扔在一边道:“快,把这位小神医给老子请出来。”
那两个差人互相看了一眼,心说,刚还要抽鞭子呢,怎么这会儿成神医了,却也不敢得罪顶头上司,呵呵笑了两声跟怀清道:“小神医请。”
怀清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走了出去,柳大虎忙招呼:“赶紧着,给神医搬凳子倒茶。”
不大会儿功夫,怀清就坐在了板凳上,手里端着大碗茶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里头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你也忒不够意思了吧,有茶尽顾着自己喝,好歹共患难一场,分爷半碗茶不过分吧。”
怀清心说,没你姑娘还落不到这种地步呢,伸手把碗递给了她哥,怀济接过去,看了那男人一眼,递给他道:“我不渴,兄台喝吧。”
男子笑眯眯的看了怀清一眼,端过茶,不知是不是怀清多想,总觉着他是沿着自己下嘴的地儿喝的,喝完了还砸吧砸吧嘴:“想不到这南阳县大牢里也有如此好茶,竟比引凤楼的西湖龙井还香,还甜。”
怀 清脸有些红,瞪了他一眼,柳大虎可管不了这么多,一门心思就想治好自己的病。旁边儿差人这会儿也看出来了,心道,这小子就看了两眼就知道头得了什么病,简 直神了,都凑了过去:“小神医您给我瞧瞧,看看我有什么病没有……您给我瞧瞧……我这腰这两天不知怎么了,总不得劲儿……我这胃……我咳嗽……”七嘴八舌 好不热闹。
柳大虎一见恼了,大喝一声:“都给我边儿待着去。”一句话围着的差人都退后了几步,柳大虎过来,嘿嘿笑了两声道:“小神医既瞧出我这病,可有法儿治?您给我号号脉开个方子如何?”
怀清道:“有治,不用号脉,你这病是由寒而起,又着了风,风气入头,故每发头痛,我说给你一个方子,家去煎了吃下,一剂可愈。”
“啊……真的啊,太,太好了。”柳大虎欢喜的直搓手:“那您快说,快说。”
怀清道:“酥炙龟板二钱,麻黄一钱,藁本一钱,甘草五分,文武火煎两遍,二汤合一睡前服下,次日即愈。”
柳大虎嘀咕了两句,还怕记不住,又让差人寻了笔墨来,让怀清写了方子揣进怀里方踏实了,其余差人一见头儿开好了方子,忙上前道:“小神医,您给我瞧瞧……给我看看……”
牢里的男子忍不住笑道:“不成想你还是个江湖郎中,不管有没有真本事,这嘴头子却能忽悠。”
怀清懒得搭理他,怀济却道:“这位兄台不知,我家世代行医,小,呃,小弟,深得祖上真传,习得一身医术,非是江湖郎中。”
男子听了,瞥了怀清一眼道:“如此,倒是爷失敬了,我这儿也觉得浑身不得劲儿,等出去也请神医给爷瞧瞧,有什么病没有?”
怀清白了他一眼,心说,你的病就是二,这辈子都没治了。
牢里头正热闹,忽外头跑进来个差人道:“头儿,赵县丞来了,说来接咱们新上任的县太爷张大人。”
县太爷?柳大虎一愣,一激灵,扫过牢里,忙问怀清:“神医莫非是来我们南阳县上任的张大人?”
怀清笑了,抬手一指她哥:“张大人在哪儿。”
柳大虎身形一颤,脚一软跪在地上:“大,大人,请恕小的有眼无珠,实在该死,该死……”
陈丰低声道:“原来是南阳县新上任的县令。”
男子看向张怀济颇玩味的道:“原来是张大人。”
这里说着,外头进来好几位,甘草头一个冲进来,看见怀清好端端坐在板凳上,愣了一下,着实松了口气,忙道:“姑娘可吓死奴婢了,不是茶馆老板娘说您跟大爷去了引凤楼,奴婢还不知您跟爷进了这南阳大牢呢,好端端的去吃饭,怎吃到牢里来了?”
怀清道:“这话可说呢,俗语有云,奴大欺主,店大欺客,以往只觉这是句笑话儿,今儿方领教了。”
南阳县的县丞赵成栋也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儿,南阳县三年走了五个知县,赵成栋可是瞧的一清二楚,他这个县丞能当到今天,就是本着一条原则,那就是明哲保身,反正能装糊涂的装糊涂,不能装糊涂的,就哼哈过去,把事儿往上司身上一推,跟自己半点干系没有。
虽说这个南阳县的县丞不好干,可比起即将上任的这位县令,却好太多了,尤其这回,山匪劫了朝廷六百零七万两税银,这笔银子若不追回来,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