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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门那边持续传来模糊的说话声,海姆达尔一边在奶油炖杂菜里挑挑拣拣——这东西到底还是上桌了,一边看着那边的动静。此前他并不知道,烙铁酒吧的老板居然是老菜皮安插的耳目。
又过去大约五分钟,房门合拢,格林德沃走回座位。
“你倒是一点不避讳。”海姆达尔把好不容易拣出来的肉块塞进嘴里。
格林德沃却说:“味道怎么样?”眼睛盯着盘中物,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海姆达尔本就不打算追着不放,以他俩的身份,很多细节都会变得异常敏感,不如假装糊涂,毕竟求人的是自个儿,得有个准确的姿态。
“肉太少。”海姆达尔把不满显露在脸上。
格林德沃有趣地翘起嘴角。
“我也觉得卷心菜汤更好。”
他是故意的。斯图鲁松室长一脸的苦大仇深。
海姆达尔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既然对方没有叫停这次会面,干脆顺水推舟地吃了饭,他有把握老菜皮不会让他付钱。
他以为这顿饭会在沉默中消磨,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乏味。他们或许在很多看法和观点上南辕北辙,但他们拥有一个能够引发共鸣的话题——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尽管二人在入读时间上相隔近一个世纪。
“变化很大。”海姆达尔说。“我看过校史,二十世纪初那会儿没有专用的大礼堂,温室的规模有限,魁地奇训练场只有正规场地的一半,而且是单边球门。”
“主体城堡还是那个样。”格林德沃说。
“现在后山也被开发了,并且被陆续‘出租’,租客们对环境比较满意。”似乎想到了令人愉快的事,海姆达尔眉开眼笑。“德姆斯特朗的后山得天独厚,自成小环境。”
“那些讨厌的喳喳兽也还在?”格林德沃忽然咧嘴。
海姆达尔亦想到那段实在称不上值得回忆的往事,看着眼前这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再联想到当初的意气风发、心狠手辣,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他说:“和重新安家落户的喷火龙相处和睦。”
格林德沃没有询问关于喷火龙的事情,料想他可能知道,海姆达尔乐得装聋作哑,埋头对付素得令人发指的菜肴。
二、
碗盘刚撤下,外面就来人了。
一身绛紫色的宽大斗篷,个子不高。
他掀开斗篷帽子,原来是她,不是他。
她很年轻,乌黑的长发,脸庞动人,年轻得不可思议,面容有一种不受时间限制的平滑,仿佛岁月很难在这张脸上留下蛛丝马迹。海姆达尔习惯性的猜测她的年纪,可能十七、八岁,也有可能二十五、六岁。确实不可思议,不是吗?
海姆达尔嚼吧嚼吧,不发一言。看来老菜皮对女性办事能力的肯定不下于男性。
“这是凯伊.莫提墨。”格林德沃转向女巫,面无表情的说。“你应该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这位就是斯图鲁松先生,你暂时受他调遣。”
女巫在格林德沃说话的那一刻便全神贯注地盯着地面,等格林德沃的声音消失,她才抬起头来打量海姆达尔。海姆达尔注意到她的鼻梁挺直细长,一双眼睛在注视别人的时候可以随意达到言辞的效果。
“斯图鲁松先生。”女巫恭恭敬敬的鞠躬。
受了这样的大礼,海姆达尔立刻摆脱装聋作哑的状态,站起来大步走过去。
“很荣幸,希望合作愉快,莫提墨小姐。”他伸出手。
女巫拘谨地看了眼格林德沃,后者根本没看这边,她迟疑了下,握住那只手。她始终关注格林德沃的神态,当她尝试握住对方的手后,她松了口气,她知道她作对了。然后,她明白要为眼前这位斯图鲁松先生效劳到何种地步了。
女巫来得匆匆,去也匆匆。
房间内很快又只剩下他俩。
“她很年轻。”海姆达尔把自己丢回椅子里。
格林德沃点燃烟斗,“这与自身能力毫不相干。”
海姆达尔笑了笑,“我怎么敢质疑格林德沃下属的办事能力。”
格林德沃瞄了他一眼,“我以为你能说会道,今天看看好像又不是这样,你在克鲁姆面前也这么半天闷声不吭?”
“首先参照物就没选对。你能和威克多比吗?他是我老公,你又是哪个?!”
格林德沃饶有兴致的问,“你说我是哪个?”
斯图鲁松室长不客气的回答,“最多就是曾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