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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永劲下的重手。
“祥兰儿?!”凤宁芙惊声呼叫,眼睁睁瞧着痛得发狂的陆健常双臂胡挥,将凤祥兰狠狠地甩飞出去后才不支倒地。
不不不……祥兰儿不会有事的!她不可以出事!
“放开我,让我过去!你放开——”泪水涌溢,她双手搥打,两脚踢踹,直想奔到凤祥兰身旁,瞧瞧她的状况。
“用不着你,她的男人自然会照顾她。”霍连环粗嗄地道,说不放就不放,索性将她扛上肩头,大掌压在她圆臀上。
老天!她还要不要做人啊?凤宁芙倒抽了口气,一恼,泪倒是止住,经此一闹,这开封城她真没脸再待下去了。
“你……你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我下来!”
男人淡然道:“别忘了你所承诺,只要我出手,你就依我一事。”
她心一促,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干脆些,“那你说啊!”
“待会儿自然告诉你。”
“你……”被他恼得磨牙,她脸容一抬,就见年永劲正拦腰抱起苍白的凤祥兰,风也似地往城中飞奔,哪还有心力管她?
她咬唇,内心悄悄一叹,只祈求祥兰儿好好的,别真受了伤……
两袖圈抱着腿,下颚藏在膝处,眸子清而明亮,凤宁芙不发一语地觑着半跪在河边洗涤身躯的男子。
约莫两刻钟前,他扛着她跃过堤岸坡地,老马识途般地钻进一片无边无际的青草丛地,他步伐沉稳,在及人腰高的草丛里走出一条路径,待放下肩头上的她,两人已来到某处偏僻的支流河岸。
自然而然,她记起去年秋,月华迷蒙,夜风凄清,亦曾与他放舟在海宁某个隐密河域悠游,那时分,两岸坡上芒草层迭,疑是银浪,随风扬舞。
她心湖彷佛飘落了什么,轻溅着圈圈涟漪,不由得细细思量……莫不是在那当下,她虽恼、虽羞、虽惑,却已将他的影深刻烙记?
天蓝水清,除泼水清洗的声响外,周遭甚是幽宁。
霍连环临近河边径自清理身上的泥污,也不怕身后的姑娘逃跑,毕竟这周围形势她全然不知,想乱闯出去自是不易。
他解开头上束绳,黑发散在两肩,他倾身,接连捧水冲面,将双臂洗净,随即清洗故意掺和了胶、沾黏在胸前的硬泥块,用力搓揉了一阵才完全除去,那团野艳的五色火终是现出。
突地,他动作一顿,专注凝视着河面上自己的倒影,水波荡漾下,将那张峻脸曲折得更为阴郁。
妈的!
他再次捧水,狠狠地泼脸,将湿透的黑发往后拨弄,蓦然间回过身来——
“在你心里,我怎么就是比不上一个年家人吗?”先是有永澜哥哥,如今又多一个永劲哥哥,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这该死的“年家太极”,“哥哥”还真不少!
凤宁芙身子微瑟,气息颤乱,被他野气尽现的目瞳盯得方寸疾跳。
“你说话啊!”他坏脾气地吼着。
“我……我我……你……你……不准你伤害年家的人。”不知怎地,她心里一阵委屈,闹不明白他为何直拿年家作文章,觉得似乎该多说些什么,可觑着他紧绷的脸,既黑又臭,她唇掀了掀,却是无语。
他气息陡重,胸口明显起伏,俊颊、方颚与发上的水珠不住地滴落,有的落进土地里,有的滴在宽肩和胸膛上,持续地往下蜿蜒。
周遭好静,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不安。
他指握成拳,死瞪着她,那深沉目光彷佛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腹。
片刻过去,他沉声再问,一字缓过一字,“在你心里,我怎么就是比不上一个年家人吗?”
那莫名的委屈在瞬间扩散开来,凤宁芙强迫自己迎视着他,但酸涩涌上咽喉、涌上鼻腔,她眼眶发热了,硬抿着唇不愿回话。
她的沉默助长了男子胸中怒焰。
狂吼一声,霍连环猛地朝她扑去,将她压倒在微渗湿气的青草地上,趁她启唇惊呼的瞬间,方唇已迅雷不及掩耳地封住她的小嘴,温热的舌随即探进,不住地搅弄吸吮。
“唔、唔……”凤宁关心跳加促,教他近乎粗暴的力道吓了一大跳,待反应过来,她拚命扭动螓首,偏摆脱不开他的炽吻。
好难受……她唇与舌热烫得几已发麻,胸口闷痛,快不能呼吸……
不要……
忽地,男性有力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她闷哼了声,没法咬合,感觉他的齿轻磨着她柔软下唇,低低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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