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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有他,也就老实答道:「就在燕飞道外,快要回平南了。」
「回平南?」机智宝闻讯却是瞠目欲裂,也不知从何生出气力,竟是紧紧抓住萧尚延的手腕喝道。「那王爷的宏愿怎办?王爷要将平南百姓置诸何地?」
原来机智宝心里早有盘算:只要自己一死,刺杀祈传的罪名便会由他一力承担,到时候看萧尚延是要胁护驾之名与祈传割地而治,还是一不做二不休把祈传也给做掉,就此登位称帝。可如今一听,萧木头竟然是要回平南去,那岂非一切如旧?照样会受那混帐的朝廷威迫制肘?
听见自己的苦心尽废,机智宝岂止是急怒攻心,简直是要双目喷火,恨不得咳出一大口血来,就差着没大喊一声「笨死了!」。萧尚延见他如此嬲怒,一时也是心惊,赶紧把人捉稳抱在怀内,一下一下的用言语顺着对方的背道:「你且莫急。这次回平南,自然不是为了坐以待毙。。。。。。。」
萧尚延念着机智宝才刚转醒,本不欲与他详谈细故,可如今见人都急成这样了,只得叹一口气,轻轻朝门外道:「云卿。」
那青衣人闻声拨帘而进,见了机智宝也是一张臭脸。大概是在门外待着久了,已知事情始末,於是也不等王爷吩咐,迳自便从书案上取了一卷东西递来。机智宝见那案卷呈石黄颜色,以锦锻裁成,便知道里头必然大有文章,也不等萧尚延招呼,迳自便把卷轴在膝上推开。
「啊!」
那卷轴不开还好,一开可就吓煞旁人。只见锦锻上细细绣着他祈家的天下,一针一线,都丝丝入扣,教人看得不忍转睛之际,目光却又不自觉地被上头一串绯色吸引。机智宝既然生来便是个要谋反起事的主,自然熟知天文地理,即便是匆匆一睹,也知道那抹绯色勾出的正是平南国的轮廓。只是奇怪的是,自国境的东边开始,竟又伸延了许多疆域。那一道长线细细抹开,竟是绣满了祈氏的边境。这麽一眼看去,只感到是一条带子划放在疆土上一般,轻巧隔开了东西外夷。
「那狗皇帝许我渐东、西朝、临土、渤境四国,加封为『平境王』,食邑内的丁口粮食,无需上贡。自此与朝延不相往来,各自为政,只须每岁遣使道贺,自称属国便成。」萧尚延眨一眨眼,张嘴便把锦锻上的繁文缛节简化许多。
机智宝闻声头脑急转,也是连连点头称是:「这渐东、西朝、临土、渤境四国皆是边防重镇,如今与平南连成一气,自如长城牢不可破,把外夷挡在外头,与祈家天下成了唇忘齿寒之局。到时祈传那厮忌惮我国会私放外夷入关,自然不敢蓦然轻兵来犯。不过他倒也聪明,以我国代其守边,不知节省了多少兵饷人力,我国守着那穷乡僻壤,为防腹背受敌,也自然不会莽动一兵一卒。如此两相制肘,倒能守得住他祈家的一阵安宁。。。。。。」
这机智宝口口声声说着「我国」、「我国」,自己却是浑然不觉,他身旁的新王听着听着,倒惹得脸上一阵甜笑。机智宝想得入神,叽呢咕噜的竟把招兵纳税、分乡划里之事也一一细陈而出,每事每项皆说得头头是道,似是想把一个大国在一天间凭空给变出来。待在旁边的程云卿听着不以为然,却又暗自记在心中,心里想着这小子纵是饿得脸黄肌瘦,也不忘主人大业,难道竟是真心?
程云卿忌讳机智宝狡滑奸诈,始终不肯诚心相待。一向被机智宝骗得团团转的萧尚延倒无此顾虑,每听得他说出一事,也是一迳叫好。那机智宝如此说了一阵,大概是有点口乾,眼睛一瞟,便自有人把方才喝剩的半盏蜜糖水给递过来。机智宝咕噜咕噜的润过喉咙,捧着那白瓷茶碗,突然又想起甚麽似的问道:「只是这天大的好处,那家伙怎麽会肯轻易许你?我又没。。。。。。」
他本想说要自己死了,祈传才会高兴开心,萧尚延才有借口割地称王。可王爷何等机灵,怎肯让他再触霉头?赶紧嘴巴一张,匆匆便把机智宝的丧气话给堵回去:「我平南国今後断子绝孙,只传一代,便再是富贵荣华,过後还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如此便宜,那狗皇帝怎会不肯答应!」
「断子绝孙?他竟然下此大刑?」机智宝听罢神情一滞,脸色煞是怪异,由上而下的看了萧尚延一通,竟是满脸不可置信。萧尚延还奇怪他何以有如此反应,却见到那只胖手颤危危的往他脐下三寸之地伸过去,眼看就要捏一把来辨个虚实!
萧尚延当下额冒急汗,眼如圆月,刹时间脸皮就急成猪肝颜色,也不等机智宝五爪收拢,赶紧便出手把笨手给挡住:「才不是你想那样!你也不想想,就当时那形势,那狗皇帝身边只有一个书生,如果我要玉石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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