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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我看昨天的事虽然闹得大,但瞧那架势,那狗皇帝也是命人暗中行事的。只要我们与我军会合了,便可保一时平安。」机智宝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觉点头如捣蒜,心里却想这王爷留这一手,可见也不糊涂,以後到用时可烦着呢。
萧尚延哪里知道他肚子这般黑,强打精神,也就勉强要起来了。机智宝倒机灵,见木头王要起来,赶紧便把方才在路边捡的枝条给递过去,权充是手杖来用。一边又好生殷勤,揽着萧尚延的腰便搀扶过去,边走边又调笑道:「王爷啊,王爷。小宝这下子可真是要与你相依为命了。」
他说这话本是等着受痛的,只是那截木头当下却不打他。只见萧尚延垂头低目,整了整腰间垂着葫芦壶儿便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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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总在想怎样把王爷逼良为攻。。。天啊; 怎麽你们小嘴巴就是那麽难亲上去?
色相误国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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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州离予州城三千馀里,机智宝与萧尚延舍了从员行装这等累赘,正好走百姓行的山道,经呼吁山直下潮溪,坐船入通明渠直抵怀州。细细算来,还能比平南军早一个月入城。只是这脚程在地图卷上算来轻松,可落到一个残兵、一个叛将身上,却又是件苦不堪言的活儿。
此际已入春近夏,四野草木繁盛,不但滋生出许多蚊蝇虫害,山间的水气亦被太阳蒸得闷热逼人。这种山路只能乘清晨与黄昏之际走,不然碰上日正当顶只怕会被晒成人乾,入黑晚了又怕山路难行。那种种忌讳加起来已是麻烦,加上萧尚延如今又是个走得慢的,便更是把那艰苦无限延长。
萧尚延本就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到这地步也只是默默走路冒汗,绝无一句怨言。可怜机智宝被他日日压在胳肢窝下,闷得肩上都生满痱子,自然也是没好声气的,哭爹骂娘就更是日日有之。
「大哥,你真重。」
机智宝使劲往萧尚延腰上一揽,扶正了姿势又在沙泥上稳住脚步。你说此际若是美人软玉在怀,自然是好生销魂,可惜当下抱的却是个硬绷绷的肉体,就不得不叹一句无福消受了。
萧尚延闷声不哼,垂眼看看机智宝,只感到他肩上一坨软肉,若真放在秤上量起来,不知能比自己割下多少斤肥膏。不过机智宝胖则胖矣,看起来还是身量均秤,有腰有腿,比起世间肥头大耳之辈,不知可喜几分。萧尚延被大太阳晒昏了头,一时联想翩翩,看着看着,不觉把身下的机智宝给看成是头小白猪,正在张嘴咿咿叫呢。他看得心旷神怡,也就笑道:「是吗?」
「大哥,你在想甚麽?」机智宝听得他声色有异,不觉蹙眉怒目,转过便半脸直往萧尚延瞪。见到他不知道在笑甚麽,心里便更是窝火。凭甚麽大暑天的自己就要背着个大活人在山里转,肩上这块木头却那般高兴愉快?
「没想甚麽。」萧尚延转过头去,却是在整理自己那顶草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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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路走下来,到了傍晚时分,终於抵达山腰处一个小镇。机智宝二话不说,赶紧寻了住店,快手快脚的先把背上那尊佛给安顿下来。接而又赶下楼打了手,速速回房便让萧尚延净了脸、洗了脚,过後又把布巾一扭一搭的放到肩上,匆匆提起水盘又下楼去倒了。
待会儿还要让小二弄两个菜,烧一壶茶上来,然後。。。。。。他心里另一番盘算,当下也没有看着路走,唉呀一声,竟是迎面与谁撞了上去。机智宝沾了一身脏水,抬头一看,才刚觉得对面那老头十分面善。那老头便开口笑了:「这不是小兄弟?」
「诶?怎麽你也在这?」
平常人若受了这番鲁莽冲撞,想必是要生气的了。然而那老头儿不是别人,却是先时在山里见过的,一时顾着套近,也就没计较这些了。机智宝笑着说着,按捺着又与对方客气几句。老头儿偏是个长气袋,说着说着,竟又扯到萧尚延那块了:「对了,小兄弟,你大哥的脚好点了吧?」
「也是托赖、托赖。」机智宝随即想到那个「大哥」便是萧尚延,当下又赔了笑脸,哈腰便道。「我想到家以後,再找个大夫替大哥看看才是正经。」
「你俩可真是兄弟情深。我瞧你每天背着他走上走下的,也是辛苦。难得你实在孝义,还每天替你大哥验伤换药,打点生活甚麽的,如今的年轻人也就少见了。。。。。。」老头儿说着,不知想到了甚麽苦事,也就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