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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赐一面盾牌防身!”
此言一出,我不禁暗骂金人狡诈,想我们平日训练从未使用过盾牌,在这上面已经比金国斗奴差了一大截,再加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训练过,相互间既没有信任也不可能有配合,只能各自为战,如果金人的斗奴像一支军队那样同进同退,合理使用各种战术,即使单打独斗我们能胜上一筹,群斗也必定大大吃亏,决斗还没开始我们已完全处于下风。相信李仁孝和西夏那些领兵打仗的将领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却没人有异议,没想到他们对金人的恐惧竟有如此之深。
托尼也明白其中关节,不禁转头望向我,我们目光交汇,立刻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意思,至少我们两人之间有毫无保留的信任,至少我们两人可以成为一个整体!
四周的枪阵闪开一道缝,五名金国斗奴缓步进入决斗场,五人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下身仅着一贴身短裤,裸露的肌肤在烈日下闪出黑黢黢的油光,五人几乎一般高矮,除了年纪有差别,甚至连长相都很像,都如猛兽般彪悍狰狞,我见状心中一寒,突然意识到他们是亲兄弟,他们五人之间有毫无保留的信任,可以组成一个完整的战斗集体,战斗力将比各自为战成倍提高,决斗还未开始,我们就已经处在下风。
场地中扔进了十把短刀和十面盾牌,大家默默地捡起属于自己的刀和盾,自觉地分成两个阵营,虎视眈眈地戒备着,两帮完全没有任何仇怨的人,只为了争取活下去的权利,不得不作殊死搏斗,我不禁为自己也为对手感到悲哀。
“擂鼓!”寂静中完颜希一声高喊,立刻有四面大鼓同时在四个方向擂响,鼓声缓缓,像天边滚滚奔雷,一下下砸在人的心上,让心脏都像要不由自主地随着那鼓声抽搐,鼓声渐渐转急,渐渐高亢激昂起来,令人浑身热血有一种沸腾般的感觉,就在此时,陡听完颜希一声高喝,“开始!”
“――――杀!”抢先发出呐喊的竟是周围那些金兵,声音整齐而突然,竟盖过了激越的战鼓,把我吓了一跳,就这瞬间,五名契丹族斗奴已紧咬牙关向我们冲过来,神情狰狞如出栅猛虎,却又分工明确队形完整,五个人竟像一支冲锋陷阵的军队,楔子般把我们五人从中一分为二,我们不得不后退自保,各自为战。
契丹人几次冲锋后,试出我和托尼是最不容易对付的对手,立刻把主要攻击力集中到其余三名对手身上,一名同伴在两名契丹人的紧逼下忘了身后的枪阵,直退到金兵们平端的长枪上,立刻被刺了个对穿,长长的惨呼极大地打击了我们的斗志。
“一味退缩躲闪,咱们必死无疑,只有跟他们拚了!”我大叫着和托尼当先冲了上去,两名同伴都知道这是你死我活的决斗,如果我们死了,他们也不能幸免,立刻嚎叫着冲上前,挥刀向对方狂攻,爆发出哀兵最后的悍勇。五名契丹斗奴立刻退守成一个圆圈,盾牌向外抵挡我们疯狂的进攻,决斗用的短刀完全无法攻破对方盾牌严密的防守,那种盾牌简直就是这种短刀的克星。不过对没有用盾牌训练过的我们来说,这种盾牌反而成了累赘,影响了我们的步伐和出刀的速度,我们的进攻完全无效。
“杀!”五名契丹斗奴在我们劲力稍懈时,立刻爆发出整齐的呐喊,挥刀向我们反攻,我们不得不退守,但缺乏共同进退的默契,一名退缩稍慢的同伴不幸落入对方三个人的重围,当我们想返身营救时,他已连中数刀,一头栽倒在地,契丹人却不立刻杀死他,故意要让他临死前那不甘的挣扎和惨呼不断撞击我们的神经,以打击我们的斗志。
四周战鼓震天轰鸣,与垂死者绝望的哀嚎交相辉映,更为这决斗增添一抹惨烈之色,一个同伴再忍受不了那种厉鬼吞噬神经般的折磨,嚎叫着向契丹人扑去,对方三前二后的阵形立刻裂开一道缝,任那同伴一冲而入,阵形跟着合上,我暗叫不好,和托尼挥刀想上前相救,却被对方三面盾牌阻住,眼睁睁看着那同伴在两名契丹人围攻下,转瞬间便倒在血泊中。
不到盏茶功夫,我方五人就折了三人,而对方却毫发无损,这让所有人对我们都失去了信心,就连西夏人也只是绝望地冲我和托尼高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他们现在最大的愿望也只是要我和托尼杀几个金国斗奴,使夏国不至于输得太惨。
我和托尼在金人的呐喊和夏国武士的鼓噪中,几乎同时扔掉了累赘般的盾牌,然后对望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信心,这信心又在眼光相互的交流中被无限放大。
“‘一阵风’百多号匪徒都败在咱们手里,死亡之海咱们都闯了过来,难道还对付不了这几个契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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