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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的温暖,于是陈圆圆一整夜在哭,她无声的哭泣,没有引起娘亲的注意,然而就在她惶惶不安的时刻,破空一声‘嗖嗖’的几声兵刃划过窗棂的声音随着爹娘的惨叫刺破了陈圆圆的耳膜。
陈圆圆心里‘咯噔’一下子,忍不住大哭,陈近南单手抱住襁褓中只有三岁的陈圆圆飞上了这乌篷船的顶部,如同流星踏月一般向湖面上掠去,他双脚如同有了灵性一般,如同闪电一般踩过芦苇荡。
他扔下头顶上的斗笠,在左手中一悬,把她腾空抛出一丈多高,手握双刀劈向追来的凶徒。瞬息间兵器的争鸣声划过陈圆圆的耳朵,陈圆圆发出一声骇然的尖叫,自从那个夜晚以后陈圆圆在没有失去过任何冷静。
那一夜真的很惊险,陈近南一边抵御着强敌,一边想办法保住她的安全。为了接住空中的她,陈近南被刺穿了肋骨,也是这一瞬他找到机会逃出重围。
那一夜太冷,陈圆圆在高空中飞旋的时候,鼻孔里闻到的,都是夹杂在暴雨中的血腥味,这血腥味异常的浓烈,让她有一种即将呕吐的感觉。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冷雨浸湿了她所有的衣物。
这样一个又冷的夜,伴随着嗜血的杀戮,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她在那个夜晚用仇恨的眼光看着陈近南,在逃出大难以后狠狠的咬了她的手臂一口对他说:“你这个害人精,你简直不是人,如果不是你,我的父母怎么会死?”
她看着陈近南的胳膊留下鲜红的血液,如是整个人呆在那里,犹如片刻间僵住了一般,略微的有些麻木,她用力的捶打着紧紧的抱住她的人,只听见一声叹息,似乎来自于心灵的深处,她的心慢慢的迷失在这深黑色的眼眸中。
陈近南的那双眼带着一种真挚的痛苦,她反而不好说什么,她还能够说什么,不管怎样此刻她都要依靠面前的人才能生活。
“圆圆,叔叔很没用,连累了你们一家,可是我只是陈家的庶子,我能做的只是做家族里的一把刀,因为我无法做家族里的一条狗,这么说你明白吗?”
陈近南看着她呐呐自语,而后一脸苦笑地说:“你这年纪懂什么?”陈圆圆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路到底在何方,她要不要再恨陈近南?
陈近南抱起她就进入扬州最大的青楼…半月阁,半月阁最出名的美人就是这里的老板花半月,也是陈近南的红颜知己。
那一日赶到扬州天气已经放晴,陈圆圆看着喧嚣的扬州城,满目的车水马龙,四周蔓延着菊花香,半月楼最出名的就是菊花酒。这半月楼门前有一首诗:寂寂柳条溪畔;小园独占秋光。生来禀性傲严霜。但求枝上老;不作舞风郎。守拙毅归田里;尘心不再遑遑。东篱采菊望南冈。一从陶令后;人更爱花黄。
整个宅局布置的颇为优雅,是个幽静的院落,门口挂着两个金漆鱼龙灯笼,飘着一股子脂粉香。
陈近南轻轻叩门就听里面有个轻柔的声音说:“爷,这么早就来了,姑娘们还没醒。”
陈圆圆听到这句话,一个耳光就打在陈近南的脸上,沉着脸说:“你敢卖我。”
当时陈近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过了半响苦笑着说:“圆圆,我就要去刺杀九千岁了,这个任务很艰巨,能不能回来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把你托给她,你须记住好好地听话。”
“我为什么听你的,我就不听。”陈圆圆冷冷地说,她那张精雕玉琢的脸露出几分倨傲,那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狂野的叛逆,就好像那燃烧在孤寂夜空中的星火。
“好脆的声音,是哪家姐姐给你生的哟?”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袭面一股子暗香,陈圆圆抬头就看见一个轻纱遮面,体态玲珑的妙龄女子。
陈近南闻言脸色一红,施礼道:“这是在下兄长的遗骨,在下还有要事,所以要把她托给你,只求你念着旧情,帮我照顾她一阵子。千万不要让她接客。”
“我就知道你若非有求断不会来的。带进去吧,还嘱咐我不要让她接客,你要扔下她几年?用得着如此急于安置她,莫不是你要丢弃这可怜的孩子?”那女子静静的问,她有一双黝黑如同黑玉般的眼睛,这双眼睛带着倾世的芳华,只是冷了一些,玉石虽美却终究是金石之物到底温柔中透了几分无情。
“我这一朝去了,便不知能不能回来,所以只有把她托给你,我只求姐姐这一样。
难不成还是过了,犯了姐姐的忌讳不成?”陈近南笑笑说,那张英俊薄情的脸,带着一种别样的生动。她凝目看过去这是一座精美的青楼,她神态略微浮现出一丝苍凉,且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