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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说一句,张正阳就重重地一拍桌案,内心的怒火更盛一分。说到最后,他更是愤怒地一掌将书桌拍塌了。桌案上的纸墨,烛台等物坠落于地。
张莫一直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起,指甲深深的陷进肉中。脸上涨红,头冒青筋,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瞪着张正阳——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第一次冲着父亲吼道:“那你呢?从小到大,你都在干什么?除了训斥我,打骂我,你又做了什么?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读书写字了?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吃什么穿什么了?小时候,我被于海他们打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瑶儿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由由低至高,渐渐吼叫起来。似乎愤怒已到了极点,发泄了一些,声音又慢慢变低,却带着哭腔。
抬起胳膊,用袖子胡乱扫去眼泪,哽咽道:“从我娘死后,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关心过我和瑶儿?二娘教他张一珏识字读书,你带他去军队里锻炼习武,我呢?我能干什么?你说,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钱,我自己又能干什么?我只能揣着那些银子,整日里纨绔败家!自从瑶儿被人欺负,我被揍得趴在地上还不了手,我告诉自己,我要比别人都狠都恶。因为只有人人都怕我,我才能不再受欺负,才能保护瑶儿!”
张莫泪双眼通红,脸上有未干的泪水,眼中带着一分坚毅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张正阳被这番话惊住了,怔怔地看着儿子。
父子二人对望着,沉默了……
一道闪电划破黑幕,随着雷声轰隆,酝酿了许久的雨,终于落了下来。“霹雳哗啦”地砸在屋瓦上。
张正阳醒过神来,叹气一声,道:“你去看看瑶儿吧。陪她说说话,让她将药喝了。她失血过多,便哄她早点睡觉吧!”
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还有愧疚。
……
张莫耐心的哄劝了许久,才让妹妹将药喝下。将碗放到桌上,又转身坐回床边。
摸着张思瑶那披散在枕头上的青丝,怜爱地柔声道:“傻丫头,干嘛要帮我挡那一剑?想吓死哥哥啊?”
张思瑶甜甜一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挡在我的身前,为我遮风挡雨。每次我犯了错,也是你站出来替我背黑锅。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能挡在你的身前一次!”
说完,还傻傻的笑了起来,却引起了伤处的疼痛,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张莫急忙装作发火道:“别乱动,也不准你再笑了!”说完,又补上一句:“更不准你哭!”
张思瑶点了下头,脸上满是甜蜜!
“哥哥,你为什么要对瑶儿这么好呢?”
张莫“嘿嘿”一笑,屈指轻轻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道:“傻丫头,谁叫你是我的妹妹呢?这辈子我就只对你一个人好了!我觉得,一定是我前几辈子都欠你太多了,只能积累在这辈子来还了!”
“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多好!”
张思瑶嫣然一笑,芳心里却暗暗呢喃。眼中闪着泪花。
那梨花带雨的玉容似娇柔海棠,醉煞了夜,也醉傻了张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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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倚峦之变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一弯柳眉月牙儿钻出淡淡的乌云,月光凄惨而幽暗。
一道流星拖着长长的银色尾巴,划过夜空,停在元帅府上空。
张正阳推开房门,站在书房走廊下,抬头望去。
只见,离地十余丈的半空中,一个约莫四十余岁的灰袍男子,站在一把足有一丈长的银色巨剑上,背手俯视着自己。
张正阳脑海中立刻闪现一个名字——乔富盛。随即,他蹬地而起,同时神念一动,从书房内,一张三尺黑木弓破窗而出,瞬间便停在了他的脚下,托住了他的身子。
张正阳冷冷说道:“道友可是紫云宗的乔富盛乔兄?昨日将我引出府的想必也是乔兄吧?”
乔富盛没有回答他,只是不置可否的开口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张正阳,你身为修真者,竟然不顾身份,更不顾修真界的规矩,直接杀了两个凡人。我今晚就要诛杀了你这南疆的妖道奸细!”
张正阳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真是可笑之极!我以镇南大元帅的身份,行军法,以剑杀了两个仗剑杀人的军中败类,怎么就触犯了修真戒律?如何又成了妖道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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