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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谨紧抓住湖罗帛的手，像似在许诺。“嗯，一定。”

湖罗帛皱了一下眉头，又吐出一口血：“食言，是、乌龟。”

“嗯。”北海谨低声应道。

得到回应，湖罗帛看着这漫天的黑暗，渐渐的眼中也只剩下一片黑暗。

北海谨摸了摸她的脉搏和鼻息，突然哭出了声。

“我虽然不是很喜欢你，但是不想你死啊，湖罗帛。”

哽咽着：“你给我醒过来，你不是说要整死那个大鬼吗，除了你没有人能制服了它，别睡啊，你爷爷怎么办！我什么都没帮上。湖罗帛湖罗帛。”

可是怀里人再也不会给她白眼，再也不会跟她作对。只剩下安安静静的沉睡。

北海谨一抹流出来的眼泪，要去找老爷爷，找老爷爷。

半扶着还留有体温的湖罗帛，北海谨深深的看了眼天上，踩着长鞭离开。

纸扎店内。

湖爷子坐在漆黑的屋子里，吧嗒吧嗒的继续抽烟，右眼皮子一直跳。想着几个小时前他们分头行动和外面的惨叫。不由的担心起自家孙女。

他不出门是因为他孙女比外面的镇民重要。失去儿子儿媳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要好好活着。自己好好活着才能让那孩子有个念想有个活头。

眼看眨眼间，孩子都这么大了，有属于她的世界去闯。一路上注定是要经历风风雨雨。

他再也不能看着她哭看着她闹了。

小时候她在外面受了欺负总是不跟他说，报复回去了才会喜滋滋的跟他说。

后来懂事了，她跟他说什么。她说他的任务就是好好活着陪她。

他这个老头的命肩负着他孙女的念头。可值钱了。

想到此，湖爷子眼角弯弯。

从小到大，孙女带给他很多暖心，是儿子也不曾给过的。儿子是他夫人带大的，孙女是他亲手带大的。

什么调皮捣蛋都好，只要好好活着。

他就是希望她能结交那些心善的人，这样他百年之后她身边还有人。

然而。

湖爷子的嘴角还没有合拢。

一道身影破门而入，身上背着一个人。

一个人。

那个人。

湖爷子手中的烟斗掉地，连忙上前帮忙扶下她背上的湖罗帛。

“你们怎么了？我孙女怎么伤成这样？”

看着孙女半边脸颊的血，湖爷子眉头倒竖。

北海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任由湖爷子扶着湖罗帛。

湖爷子只是以为湖罗帛昏迷过去，待他扶着湖罗帛，看着她双目紧闭瘫倒在地的时候，震惊的看着北海谨。

北海谨膝盖跪地，声音沙哑：“对不起老爷爷。”

湖爷子退后一步：“你对不起我什么，快帮老头子扶这丫头去休息。”

北海谨继续跪在地上，她想起进南府前湖罗帛朝她背后贴符纸，想起她被抓时叫她快走，想起她苦苦支撑的模样，想着她用尽力气求她救她爷爷。

“对不起，对不起。”北海谨哭的一塌糊涂。

她出来到现在第一次害死了一个人，她终于知道浮安为什么看见那个更夫死的时候那么难受了。因为是自己能力不足害死他人的。

湖罗帛不是陌生人是和她一起去查探南府的同伴。

可是她一点忙都没帮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闭眼。

湖爷子似乎已经不听北海谨说话了。

“你这孩子，连帮老头子帮帮忙扶我孙女去休息也不肯，算了算了，老头子自己扶。”

说着弯下身抱起湖罗帛。“小兔崽子啊，叫你小心一点，看把自己伤的那么重回来。连累老子照顾你。出门前还要老头子照顾好自己，你连自己都没照顾好。”

北海谨擦干眼泪，站起来帮着湖爷子。

等把湖罗帛收拾干净之后，她的身体已经冷了。

湖爷子拿着杯子给她盖上。嘴里念叨着：“秋天的晚上就是冷，你看你都冻着了。”

“爷爷记得你小时候啊，有一次也发高烧，身体烫完又冰冷。那一回可吓死爷爷了。好在两天后你又恢复的活蹦乱跳。”

“爷爷就在这里守着你，睡一觉就好。别怕。”

“别睡太久，爷爷老了比不得从前一直守着你了。”

“但是你没醒来之前，爷爷会一直守着你的。”

“孙女啊，要醒过来啊。爷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