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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想去抽刀,却不想那脚踢的又快又狠,手还未摸到腰间的刀柄,胸口已象被一块重逾数吨的巨石砸过一般。人哇的一声向后一栽,站了几次竟然站不起来,气短胸闷,眼前金星如荧虫一般乱舞。
那几个喽罗见罗大被这样轻描淡写随意般的一脚就被踢飞,顿时被镇住。只站在原地手执兵器警惕的看着那黑衣男子,一步都不敢上前。罗大躺在地上喘了半晌才勉强站起来,见那男子只是冷冷的站着,眼睛看着自己。心下一慌,口上却逞强道:“偷袭算什么英雄,有种再接我一刀。”
说罢抽出刀,大喝一声给自己壮下胆,一拧腰就扑了上去。
那黑衣男子就这样看着他的刀劈过来,却是动也不动。等那刀就要劈到面门了,才抬起腿,照刚才那样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腿虽后发却是先至,这脚比刚才还要重一些,可以清楚的听到几声很急促的胸骨断裂声。然后罗大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人是象那断线的纸鸢一般直飞了出去。趴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再不见动弹。
那些喽罗见此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到的都是惊恐。也不见有人说话,便齐刷刷的丢下兵器,四散逃命去了。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脚一抬,对着一个喽罗就想追上去。却听见那女子突然说道:“算了,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黑衣男子却似乎很听那女子的话,当下停住脚步。说道:“今天放过他们,日后却会有人死在他们手上。”
那女子叹到:“罢了,天下事,你我又能管得了多少。我累了,前面有个亭子,扶我去歇息下好么?”
黑衣男子四下看了看,见那些喽罗都跑的快没影子了。无奈只能回过头,将手放在那女子臂间,扶着她走到亭间,那亭里满地杂乱,只有一张石桌,两张石凳已残破了一张。便扶那女子在好的那张石凳上坐下,自己就站在了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也不说话。
那女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
黑衣男子一动不动,说道:“不必,韵仙子花音,一曲千金难求。我是听不起的。”
那女子哀怨的说道:“你为什么这般对我说话,每年我在岳阳楼弹琴,你从来都没有来过。你说不会计较当年的事,可你却根本没有忘掉。既如此为何你还一直陪着我,不如就放我随遇而安,就算被山贼草寇杀死也与你无关了。”
黑衣男子突然心软了一般,长叹一声道:“你弹吧。”
这荒野之中的女子,原来就是人称韵仙子的花音。与醉月山庄的慕容醉在江湖上齐名,并称为二仙子,一个以武艺见长,一个以琴艺为尊。两人同样花容月貌,让江湖中人津津乐道。
天下的乐师何其多,只是能将七弦琴的七根弦用到出神入化地步的,仅有两人。
一人便是琴圣,十年前已经封琴退隐,再不在世人面前弹奏。
另一人便是韵仙子花音,琴圣的唯一弟子了。
江湖中人其实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因为她的琴声,已经不只能扣人心弦,更连花都懂得。她可以一曲扬花,又可以一曲羞花。不知道谁开始叫她花音,韵仙子花音。这名号便这样传了出去。于是天下人都叫她花音,却忘了她原本的姓名。
但她也不在随意在世人面前演奏。每年只在九月初九,于岳阳楼设下一案,乘着秋风,引天地之悲怮,日月之落寞。弹一曲春江伤月夜,以一曲,名动江湖。
每年的九月初九,单是进岳阳楼的门牌,就卖到了三百个铜钱一块。若是还想找个位置坐下来,喝壶茶,带点惬意的听琴,那就是三两黄金的价格了。而花音弹琴时对面的两张位置,更是有人愿意出三万两黄金求购,却有价无市,年年空在那边,有人传言,花音弹琴时,不愿面对俗人。故将那两张桌子故意空着。
即使价格如此之贵,每年一到九月初九,岳阳楼便坐无虚席,连个缝隙都没有。若是却的稍晚些,只怕门口都没位置站了。再迟一些,岳阳楼方圆半里想找个站脚的地方都不容易了。
今天不是九月初九。花音也不在岳阳楼。
却在这荒郊野外,为一个人而抚琴。
她分外郑重的将背上的包袱取下来,解开,赫然是一尾琴。再将琴捧在石桌上,对着风,她轻轻说道:“当年你最后听我弹的曲子是恋春晚,如今我还为你弹这首曲子。”
说罢,峥的一声,从那琴上蔓延出来。如西去的大雁悲鸣,渐渐,又如清晨的鸬鹚高歌。片刻后,如早春的细雨那样绸缪细腻。忽一转,又如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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