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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一个漫长的,几乎让我认为我今后就一直这样走到终点。放弃了我所能放弃的全部,习惯了我所能习惯的一切。
静静地凝视天空时,我的心回荡在风里,就这么把一切的情绪都化作零,让我有了一张带有安详笑容的脸。只是,不再青春。
“鞠梦卿!”
“啊!”我惊恐地抬起头,看见江寻特大号的脸。
“小姐啊,看看你的手。”他拿我没辙的样子说不出的好笑。
我看看我的手,才觉得冰凉沁骨,而米,也淘得快由大米变成小米。慌忙把锅架到煤气灶上,拧开煤气。
“抱歉,我发呆忘记在淘米了。烧饼油条也凉了,唉,凉了就不好吃了。”我摇摇头,看着桌子上没有一点热气的烧饼油条,再看看江寻。
“我们谈谈。”他抓起我的手腕,样子像在沉思什么头等大事。
我看看锅,“我要看着火。”
“坐下。”
我坐下。这是我家,他倒反客为主地命令我。
“说吧。”
“我哥……不,是江袭。”他想了半天。
“你哥不就是江袭?”我看着天花板,看来上次扫除得不够彻底,又让我发现一个蜘蛛网。
“昨天他把你怎么样了?”江寻面色凝重。
“我好好地坐在这里,还用问吗?”我在想是不是为了除掉那个蜘蛛网就要再大扫除一次。
“他、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江寻换了一种说辞。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对我来说,欺负和不欺负有什么分别?谁会在乎?这个世界上,我和任何人都是并行线,没有交集。”
“他这个混蛋,我不该相信他的保证,他还是让你受委屈,混蛋!骗子!”江寻开始像火烧眉毛一样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什么保证?”我挑起半边眉毛,视线从天花板的蜘蛛网转移到江寻身上。
“就是保证不会伤害你。”他脱口而出,语毕,也傻了一样地停下来,用一种怪异的角度看着我,同时张大了嘴巴。
我“格格”地傻笑,几乎控制不住我的声音,抖着声调说:“所以呢。”
江寻不解地看着我,“所以什么?”
“所以就算过了四年,他只要保证,只要他说一声,只要他该死地不想放过我……”我冷冷地说,“我就要重新回到以前吗?”
“梦卿,我是……”
我挥挥手,挣扎着做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等着屋顶的灯,“没关系。反正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我只有我自己,现在我连自己也不必在乎了。这样也很好。”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梦卿,你听我说。”江寻被我的样子吓坏了,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我闭上眼睛,微笑,然后看着他。心里热乎乎的,却像塞满了什么,堵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粥要好了,我给你盛一碗。我煮的白粥很好吃。”我搓着手,绞尽脑汁地对他说。
“梦卿。”
“我不想听。”我大喊一声,然后冷冷地说,“如果,你还想我给你开门的话。”
江寻向我举了白旗,而我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固执的人。
下午我上班的时候,江寻要开车送我,他的好意被我婉言谢绝。我可不想再让同事撞见,说不定记性好的人会想起他就是时常见报的江二公子。而我那些同事一定会变成麻雀,在我耳边无休止地“叽叽喳喳”,搅得我不得安宁。
当我还在沉思之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接着就是一声杀气腾腾的怒喝:“鞠梦卿,谁是鞠梦卿?”
贵宾室里各做各的同事都统一动作,先是被门口怒气冲天连淑女风度都不要了的女人夺去目光,又扭头瞪大眼睛看着我。
看着门口的人,这不是依在江袭怀里发嗲的如小姐?
“您好,如小姐,我就是鞠梦卿。”我对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回答。忍不住打量,这还是先前依偎在江袭身侧,又娇嗲又妩媚的人儿?那种惹人怜惜,引人轻薄的媚态哪里去了,一张脸气得已经变形了。难道是我哪里惹到她了?
“原来你就是鞠梦卿。”她轻蔑的语气中含着挑衅。一双美目眯了起来,一边冷笑一边向我走过来。
“如小姐,您喝茶,坐下慢慢说。”伍微微笑眯眯地递上一杯茶。
“哼哼。”如小姐的玉指轻捏着盖碗茶的杯盖,放在茶盘里。
我心里一下明白她想做什么了,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