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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溺毙的耗子。
“不行呀!”她慢条斯理地说,慢慢地左右摇着脑袋。
她的脸上虽没笑容,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却几乎就要流溢出来。
“……您……您能不能指点我一下,我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弄到几千元呢?”我厚着脸皮向胖娘们儿发问,很希望她忽然良心发现。
10。我们未成形的孩子(3)
胖娘们儿扑哧一笑。
她咂吧了几下肥厚的嘴唇,用手指指厨房的门,说:“厨房里有的是刀,大的、小的、尖的、扁的、长的、短的,你挑出一把,去抢,去劫,有钱人都怕死,这地方有钱人又多,只要你有胆,刀子一亮就会有钱。如果运气好劫个阔佬的话,一条腰带就值上万块。你如果赶上个富婆什么的,劫了财还可以劫色嘛……哟,我忘了,你是不好色的,已过了我这个美人关的哦,哈哈哈……”
说到这里,胖娘们儿悠然发出一阵狂笑,开心得不得了,那笑声像是憋不住的嗝气一样从她喉咙里喷出,忍都忍不住。
第二部分
11。为生活,只能妥协(1)
我踮着脚,用砖铲把湿水泥均匀地抹在墙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块瓷砖安扣上去。
抽水马桶正位于我的鼻子下方,经年的尿碱所发出的强烈尿臊味直窜入我的鼻孔。
屏住呼吸干活儿,真是件辛苦的事情。
“小魏,你到咱这公司来真是专业不太对口呀,可你很有建筑装潢专业的素质,瞧,你来咱公司后,办公室的阳台、厨房、浴室都焕然一新,重新漆刷整修一遍,很有成就感吧。”胖娘们儿张精闲暇之余总拿我开玩笑,侮辱我寻开心似乎已成为她的一种乐趣。
“做狗就一定得有狗的样子。”我近来总是在心中用这句忘了是哪个港台影片一黑社会人物的台词来勉励自己忍耐,百忍成钢嘛。
由于心情恶劣,我极少开口说话,任凭胖娘们儿拿我开涮,只是默默而又认真地干活儿,以减少胖娘们儿对我的叱骂吆喝。
浴室四周的墙壁新换的瓷砖锃光瓦亮的,看上去舒爽多了。
我叹口气,把马桶盖子放下来,然后坐在上面歇息。刚一坐定,我忽然又想起前几天在医院做掉的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心里又似有某种锋利的东西绞了绞。
在马桶下面,在迷宫般管道纵横交叉的污水道,那个孩子的血肉可能早已被冲刷到了入海口。想到在海水交汇之中,应该有清洁无边的黑暗容纳它、吞噬这最后的残留物。
想到蔚蓝色的大海,我心情好了许多,我宁愿相信,这城市所有的排污渠和下水道都和大海相连……
浴室的门无声地开了。胖娘们儿巨大的身坯精灵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说来也奇怪,这个重达一百九十多斤的胖娘们儿走起路来出奇地轻,贼轻贼轻,几乎像是黑夜里的猫那样无丝毫声息,总是出人意料地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许多次。
大概她生来就是个监工,因此拥有一切监视别人的构造和本能。
“歇着哪,小魏。”
“是呀,张经理,浴室的瓷砖我都贴好了。”我恭恭敬敬地回话,同时指了指四壁,以示自己并非在偷懒。
胖娘们儿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实无可挑剔,瓷砖砌得严丝合缝,不留丁点儿水泥,又平整又结实,效果极其理想,想找碴儿也找不出。
她肯定觉得很失望,如果哪天不骂或者不侮辱我一次她就浑身不舒服。
看见我坐在马桶盖上低眉顺眼地默不作声,胖娘们儿诡谲一笑。她迈着轻碎的细步走到上午刚刚被我抹得精白雪亮的浴缸前停下。然后,她一只脚丫子蹬上浴缸边沿,劈开腿,撩起裙子,站在那里开始往浴缸里撒尿。
她恬不知耻地对我说:“你占着马桶,老姐姐只能在这里解决喽。”
这一举动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我脸上被人狠抽了巴掌似的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从胖娘们儿的两条汗毛浓密的大腿之间,一股粗粗的浊黄尿流沥沥而出,有些散溅在洁白的浴缸边沿;往上看,胖娘们儿得意的嘴脸,像是在宣布某种胜利一样。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到小时候去郊区玩耍时看到的牝马撒尿时的情景,那粗黄的浊流与胖娘们儿的尿何其相似呀。只不过牝马脸上没有这种丑恶而舒畅的表情。
“难怪上午擦拭浴缸时里面有那么多厚厚的碱状物,原来这胖娘们儿经常在这里小便。”我悟然。
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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