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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译!”秋西槿假意恼怒地白了他一眼,可心中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愈来愈依赖他。似乎无论什么事,在他的掌控下都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是他越这般厉害,便称得自己很柔弱,都不晓得能为他做什么?
“公子!”小宜慌慌张张地跑来通报:“前院有人闹事,正欺负着紫莹小姐……”
姜玄斐正在思量着一句梵文,头也未抬,“谁?”
小宜回道:“好像是个姓刘的公子,叫刘承佑。”
“他?我去看看!”姜玄斐皱眉站起身,看向秋西槿,那句“你先好好呆着”的话还未说出口,已见她放下手中的活计。
“我也去看看!” 秋西槿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迫切想瞧瞧闹成哪般。呆在花兮楼也算有一段时间,对紫莹这个名字算是如雷贯耳,全拜小宜所赐。小宜话多,嘴中常常提及此名,说她是花兮楼最美丽最有才的姑娘。然一直因忙着修习心经,也没空去验证,如今真是难得的机会。
兴致勃勃地就要离开,想了想此处的特殊性,决定还是做个男装打扮方便。也不管姜玄斐的意见,匆匆择了件他的衣裳套上,虽然宽大,但也无暇多顾。又戴上一顶帽子,将脸遮了三分之一。
“想不到你爱穿我的衣裳。”姜玄斐耐心地等着她一番乔装,笑着将她头上的帽子往上挪了挪,“别挡了自己的视线,小心摔跤。”
两人走到前厅,围着花台的人群已里外三层。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坐在台下大椅上,后边一字排开着十几个打手,将看热闹的人群隔开。
一个中年女子正在旁和颜悦色地劝说:“刘公子,咱这花兮楼的姑娘向来只卖艺。而紫莹姑娘亦是只卖琴艺,这全大晋的人可都知道。”说着拍拍手,六个艳丽女子摇曳而出,“你若是想欣赏其它才艺,还有许多可选,比如这个,舞姿最美……”
刘承佑冷冷地打断,“庸脂俗粉。”眼睛只盯住台上恍若无事的女子:“紫莹姑娘,今日你不乖乖来我怀里,这花兮楼就关门吧。”
秋西槿看向那紫莹姑娘,白皙的瓜子脸,细长入鬓的柳眉,微微上扬的红唇……不落俗套的五官,拼凑成张绝色的脸蛋。松松的发髻上,只斜斜别着支并非当季的紫色玉兰。
听小宜说这紫莹不卖唱不卖笑,只每日弹奏一曲,可别小觑这一曲,所带来的收入常常超过全花兮楼姑娘一日所得。一郑千金只为博佳人笑,大约说得就是为这样傲娇的女子。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到好像阿斐最喜欢玉兰花,其中尤喜紫色的玉兰。从前在笮越阁时,轩轩哥给他屋前专种了一株紫玉兰,每到花开之时,便是沁人心脾的幽香。
紫莹抿着红唇并不搭话,纤白的细指轻拨了几个琴音,好似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琴音绕绕,不知何处飞来的乌鸦落在她的肩上,咕咕叫了两声。
姜玄斐走过去,拱手施礼:“承佑兄!”
“姜兄,别来无恙!”刘承佑仍是坐在大椅上,丝毫没有起身回礼的意思,扣着桌子笑道,“小弟我看上这个紫莹姑娘,却被拦下。说是多少钱也不卖,好不成人之美啊!”
“承佑兄,这紫莹姑娘空有一副皮囊,却着实不会哄人,恐怕也没什么乐子!”姜玄斐执起桌上的兰花纹壶,给他倒了一杯茶,双手敬上,“承佑兄何必执着!”
刘承佑单手接过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是不是要把我爹的几十万大军叫来,这花兮楼才肯给面子?”
秋西槿恼怒,正欲上前,却见一直静默的紫莹站起身,言语如她肩上的乌鸦般深沉,“刘公子,我在二楼雅阁等你!”
“紫莹……”姜玄斐欲言又止。
“公子放心!”紫莹抱起桌上的七弦琴,对着姜玄斐微微一笑,再不多话。
这一笑,将看热闹的人都怔住了。长久以来,大家对这姑娘的印象,从来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忘记了她原本也会笑,还笑得如此倾国倾城。
秋西槿不禁有些怜香惜玉,小声嘀咕:“那刘承佑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咱们总不能就这样送羊入虎口!”
“恐怕你没分清楚谁是羊谁是虎?”姜玄斐看着散去的人群,“哎,算了,我还要译经书去!”边走边无奈叹气,“应该不会闹出人命……吧!”
秋西槿属于好多管闲事的人,怎么也不能无视此事。偷偷爬上雅阁房的屋顶,掀开了片青瓦。
紫莹临窗而坐,支着手观赏桌上的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