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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葵丽发觉男友心情不佳,轻声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当年苏联大兵进驻冰城的时候没少祸害老百姓,抢劫、强奸、杀人,几乎每天都在发生,那时地人都说走了小鬼子又来了老毛子。老百姓命苦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当初人家兵强马壮,地域宽广,势力雄厚,咱们比不起。”刘昊指指窗外,接着感慨道:“现在再看看俄罗斯的城市以及他们的民众,就好象原本强壮的匪徒突然变成了贫穷老实的农民,真让人有些不适应。”
“那段历史华夏国内基本不宣传吧?我记得当时华夏方面的高级将领卢冬生就是因为阻止士兵抢劫,死于苏联士兵的黑枪,国外很多反苏势力都拿来大做文章。算了,都是过去许久的事情。总会被人遗忘地。”李葵丽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规劝道。
刘昊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想着,有时候,人类善于遗忘不是什么坏事。那样可以掩埋痛苦。可是一个民族善于遗忘,却未必是好事。有些历史是不应该也不能被掩埋或遗忘的。
因为这些历史都是由前人的血泪构筑而成,如果轻易地就这样忘却,终究有一天,这些遗忘前人历史的后来者必将重新品尝到血泪屈辱的滋味。感慨归感慨,刘昊当然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想要唤醒民众正确对待历史,正确了解历史仅凭他一人根本做不了什么,还要靠一代甚至几代人不断的修正与推广。
坐了一天的吉普车,多少感觉有些腰酸腿疼,下车后最让刘昊舒心的却是不用再忍受俄罗斯司机身上那股特别的烧胶皮味道。必须承认司机地技术不错,就是他身上那种白种人或者说俄罗斯人特有的味道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转头看旅馆的灰黑色的外墙,立刻将两人原本变好的心情打落低谷,很明显这间旅馆建设于苏联时代,方方正正地楼,规整的格局,没有丝毫特色。进入旅馆大厅,除了悬挂地领袖照片变成当今地俄罗斯总理与总统之外,内在装饰保持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格,给人地感觉甚至比不上黑海边的村庄旅店。
眼看刘昊用不太流利的俄语和旅店前台交谈,李葵丽佩服道:“看你和司机聊了一天,俄语就顺溜了不少,很不简单啊,老鬼。”
刘昊笑了笑,谦逊道:“早年和苏联军医学过,也就是简单交流罢了。”
两人行李不多,安顿下来相当容易,李葵丽将行李放进房间,转身出来敲开刘昊的房门,道:“我已经约好了接应人员,就在旅店旁边的饭馆,正好边吃边谈。”
刘昊当然不反对,两人从旅馆出来,漫步在夜色苍茫的大街上,根据GPS的指引前往一家俄式小饭馆。
从车窗里观察这个城市,与漫步在大街上的体验完全不同,夜色深沉,灯光逐渐稀少,不少建筑给人的感觉都是阴森的,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偶尔有几个俄罗斯老太太的身影在翻检着垃圾箱。空气中始终充满着一种淡淡地咸腥味,几乎每隔几步都可以看见在醉汉的呕吐物,黄白色的物体在冰雪覆盖的人行道上冻结成令人恶心的一团。
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小餐馆里十分冷清,顾客寥寥,两人刚一进入,就有人挥手招呼他们过去,宾主落座后,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俄罗斯人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厚重眼镜,自我介绍道:“我的全名太长,你们叫不习惯,还是叫我帕耶特诺夫吧。”
刘昊从资料上得知眼前这个瘦高个是阿斯特拉罕最著名的情报贩子,很直接地掏出手机,将特罗夫的照片展示给这个人看,解释道:“这个人最近在城里的当铺出现过,我需要得到他寄存的东西。”
“这个不难,你们有两种选择。”帕耶特诺夫接过侍应生送来的红菜汤,低声说道:“城里一共有五家当铺,你们可以一个个问过去,不过我看多半不会有结果。”
“另一个选择呢?”
“酒吧、妓院、当铺、赌场都被当地的黑帮老大帕维尔。隆金斯把持,直接找他帮忙,资料反馈的速度会提高许多。”帕耶特诺夫笑了笑,很诚恳地建议道:“你们要想好借口,我只能帮你们引见或者提供黑帮老大的行踪,剩余的事情还要靠你们自己完成。如果两位不是傻瓜,不要提你们的官方身份以为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他会买帐,也不要试图用金钱收买他,如果你谈到钱,那就在无形中侮辱了他的自尊心,相信我,作为一个地区中有身份的人物,地下市长这个外号可不是白叫的,他是否帮助你们,全凭心情。”
“稍等一下,我需要和同伴商量。”刘昊转头将帕耶特诺夫的话转述给李葵丽,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