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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将迷失在风暴里。
耳朵里充满了污言秽语,你不由得燃起咒骂的欲望。
刚开始是想骂那些骂人的人,但很快就变成纯粹的为骂而骂。
这种粗俗的尖锐的凌辱文明的语句,有一种邪恶的生猛,它粗野放肆富有一种魔力,让人回到无拘无束的兽性。
大量关乎生殖和性的丑话,使人有茅塞顿开之感。
沈若鱼极力抗拒着,但悲哀地看到抵抗感像被醋溜的鱼,渐渐酥软成糊。
眼里看到的都是残缺的人。
谎言飞舞,有一种潜移默化的力量。
你不由自主地把说谎当成家常便饭,说真话成了不好意思的幼稚行为。
周围都是病态的人,理智孤立无援。
罪恶占多数的地方,依偎它的就是黑白颠倒。
沈若鱼肺叶淤积病室肮脏的空气,耳壳中储满了戒毒病人粗暴的咆哮,眼里充斥着灰暗的色调,嘴巴没有办法自由地倾吐心声。
唯一能够畅所欲言的对象是简方宁,但也不能老去找她。
一个普通病人哪能随随便便乱闯院长室!特别是迄今为止,她没有看到一个戒毒有效的病人。
沙上建塔,水底捞月。
失望像灰布缠住了沈若鱼的心,她再也不想忍受下去了。
没有请她来,也没有人能让她继续待下去了。
走!立刻就走!
很有韵律的敲门声。
请进。
简方宁说。
庄羽应声推开门,却倚在门口,并不进去,整体打量了一下说,想不到院长的办公室这样简朴。
简方宁说,我是专给富人看病的穷人。
富裕未必就是好事,穷未必就是坏事。
请坐吧。
她指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我不喜欢这样面对面地坐着,有一种审讯的味道。
侧着坐,是否可以?庄羽傲慢地说。
可以。
不在于我们是怎样坐着,而在于我们是怎样活着。
是吧?简方宁微微一笑。
庄羽就毫不客气地把原本是面对面的椅子,摆成了90度角,好像她和院长促膝谈心的样子。
能进院长室同您谈话,在这所医院里,是病人的殊荣。
想不到我在临出院的时候,能有这份待遇,很感谢。
庄羽说。
自从通知院长要找她谈话,她就非常紧张。
紧张的结果就是格外色厉内在,话锋甚是桀骛不驯。
她把自己认为最坏的结局抢先说出来,表示一种来去自由蛮不在乎的豪迈气概。
谁通知你要出院的?我这个院长怎么不知道?简方宁安详地问,一句话就把庄羽按到了她应该呆的位置。
是。。。。。。是。。。。。。庄羽接不上茬,这才感到病人和医生斗嘴,永远占不了上风,因为你是在客场迎战,未曾交手,就得甘拜下风。
但她毕竟聪慧过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说,这还用谁告诉我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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