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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名去尚书府。
只是我已没有昨日的兴奋了。
舒沐雪与我同坐在马车里,我们面对面的坐着。
若是平时我会靠着他,赖着他吧?而此时我却像被点了穴,僵直的坐着,动也不动,连看也不敢看他。
自那日起我们还没说过话,确切点说是因为我一直避开他,不想和他打照面。
舒沐雪的脸是冷着的,似又回到了我初识他时的样子,我心里有怯意更有愧意,我不知怎么开口,怎么面对。
“你再这么坐下去,待会儿下马车就动不了了。”正发愣,却听到舒沐雪道,同时将一个靠枕替我塞到身后。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任他轻轻的扶我坐好,然后傻傻的看着他。
以为他不会理我了,以为他一定在心里恨着我,我看着他,眼泪又下来了。
他轻叹了口气,伸手替我擦泪。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极用力:“沐雪。”我轻轻的叫,眼泪更凶。
“尚书府马上就到了,被人发现你在哭,不好。”他伸手又擦,轻声提醒着。
他还是怪我,还是怪我,我咬住唇,努力的止住眼泪。
“让耿千柔替你解毒是我的注意,你不用这样。”舒沐雪看住我,眼神中有极淡的倦意。
我也看着他,泪水仍在眼眶里,所有的问题并不是在解毒上面,而是小丁替我解毒时那无以遁形的情感,只要是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我仍喜欢着小丁,当然他也不会例外。
我忽然明白我体内那东西为何唤作“情豆”,只要有情,它就让你无以遁形。
若是以前,我可能是毫不在意吧,喜欢谁便是谁,伤害谁也无所谓,我是一个个体,我活我的,我可以不管不顾,但眼前的人是舒沐雪啊,欺我时我恨他,护我时我感激,对我说喜欢时,我便完全依赖他。
但我是否喜欢他?我说不清,那种感觉与对小丁的感情并不相似,安心的,温暖的,像家人,我承认当初我还未搞清自己的情感时便迫切的投入他的怀抱,只不过想让自己恐惧不安的心找一个依靠,借着他的宠爱忘乎所以。
然而现在呢?为什么我这么难受?难受到我看着他冷漠的表情时,气都快喘不过来,若他再也不理我,我该怎么办?忽然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王位,情豆,阴谋,一切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只要能换他温柔一笑,一切都可以不在意。
然而我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我不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对舒沐雪说:其实我很在意你的,我没有这么厚颜无耻。
我只是默默的擦干自己的泪,道:“我已经没事了,你放心。”
舒沐雪看了我一会儿,没说话。
马车里的气氛沉闷起来。
我不是个喜欢沉默的人,便找了话题道:“看昨天的情况沙漠毒狼似与月白衣分家了。”
“嗯,”他应了一声,道,“月白衣其实是西部一个小国车渠国的公主,虽然是小国,却很富有,而且势力不容小视,沙漠毒狼这些年的财务花销都是仰仗她,上次耿修抓偷走名册的常笑失手,被沙漠毒狼打成重伤,月白衣才与他翻脸,这次边境战乱也是因月白衣而起。”
我疑惑:“既然是财务要仰仗她,为何忽然翻脸?”
“应是找到新的支持了。”
新的支持?这样就把自己的妻儿一脚踢开吗?我想起小丁断掉的三根手指,这沙漠毒狼真的狠到极点,他是谁?此时又躲在何处?
正想着,尚书府竟已到了。
尚书明显是故意称病的,所以我和舒沐雪一到尚书府便直冲着那李欣鸢而去。
李欣鸢已醒了,我并没有觉得奇怪,植物人几十年后忽然醒来,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几十年的昏迷,让她肌肉严重萎缩,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只是睁着眼看我们。
她瘦得已如骨架般,却仍看得出当年的美丽,我看着她,只一眼,我便觉得她极像一个人,那微翘的眼,嘴角极淡的不屑,那样的神情,只有一个人才有,我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心中已有猜测。
我回头看舒沐雪,他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他比我早几十年看到李欣鸢,他应该早就有我现在的想法了吧?
舒沐雪从怀中拿出那块黑玉,放在李欣鸢的手心,那是昨日小丁要离开时,舒沐雪从他身上拿回的。
李欣鸢看了眼那块玉,指腹慢慢摩挲而过,忽然轻轻一笑,道:“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我拿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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