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页)
道:“我不知道……爸爸只跟我提过一两次,后来的我都没问……”
“为什么不问呢?”
炎育旗皱起眉头瞪了老师一眼,撇过脸去,“他只联络爸爸,那让爸爸担心就够了,反正没人管我,我干嘛要理他们!”
炎育旗以为这么埋怨定会惹来老师的斥责,可一说完,老师的手便搭上了自己左肩上,轻拍着安抚。
“育旗。”老师的语气依旧温和,“老师知道你不好受。”
实在太久没有听到关怀的话语,炎育旗眼底旋即泛起一股温热。
“这样下去你只会更难受,勇敢点去面对,不能这么逃避。”
“我……”炎育旗一开口,眼泪便再止不住,“老师……”
炎育旗顷刻间就哭得稀里哗啦,洪老师不禁苦笑,这么毫无保留地大哭的男生已很久没遇到。他起身坐到炎育旗身旁,把手环在炎育旗肩膀上,安静地任由他哭。
炎育旗不晓得自己究竟在哭什么。他心里很乱,近来他把怨恨的对象从母亲转到了父亲和哥哥身上,但是却又一直想起哥哥曾经对自己的好,还有哥哥在家里所受过的种种委屈。
当知道自己要被训导主任鞭打,他兴起了挑战的念头,想要证明挨打根本不怎么样,想要借此把对哥哥的心疼都抹去,想要更彻底地责怪哥哥,想要不再去每天惦记着哥哥。
想要……放弃这个毁了一家和乐融融的哥哥。
“老师……”炎育旗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喘着气努力想把心里话宣泄出来。
“老师在听。”洪老师知道学生的家事自己无权过问得太多,但炎育旗需要一个聆听者,这角色他便有责任扮演。
“老师,我好想哥哥……我也好想妈咪……可是……可是……”
如果现在有个神仙,许自己一个机会,让一切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挨打那么痛,那么难受……所以……所以……”
所以,哥哥和妈咪,只可以选一个。
无论是爸爸,妈咪,还是哥哥,炎育旗都知道,自己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可是这一家四口,从一开始就错。那些令人称羡的幸福和快乐,只是一个泡沫。
家,是幸福的根源。
然而这个家的根,种着一颗恨的籽。
这要如何面对?
除了逃避,炎育旗找不到方法。
太沉重。
没有从小到大呵护着自己的哥哥在身边,他发觉自己什么也扛不起来。
X
舞厅的重低音强得地板仿佛也在振动。耳膜已接近麻木。心脏清晰地承受着电子音乐急促的节拍。
这样的地方炎允赫并不陌生,虽然婚后几乎没来过,年轻时却几乎每个周末都被爱玩的亲大哥带着一起去狂欢。
“啧啧啧……我就跟你说过,麻烦的不是前妻,是前妻的律师!诶,什么律师楼的?说来听听,搞不好和我前妻用的一样!”炎允撤把弟弟握在手里的空酒杯倒满,那是不渗一滴其他饮料的absolute vodka,看似白开水一样,清澈无害。
“叶维利律师事务所。”炎允赫语气冷淡地回应,说完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炎允撤再把酒杯倒满,这次是闪耀着晶荧琥珀色的johnnie walker black label。
“叶维利……有点耳熟啊。”炎允撤歪着脑袋思考,一边把冰块夹进弟弟酒里。
“是小雅的二哥。”
“我操※△◎◇……”
大哥面不改色把粗言秽语说得流畅自然的反应总会惹得炎允赫忍俊不禁,然而此时他一点也笑不出来,连牵动一下嘴角的兴致也没有。与大哥来舞厅前,炎允赫总算正式告知家中二老自己已经和妻子分居的事。大概是看出自己因为这件事而身心俱疲,父母便没有多加追问和干涉。
这样也好,离婚的原因炎允赫对父母实在开不了口。他不忍心告诉父母,他们曾称赞有加的贤良媳妇,私下其实是个极度偏心的母亲。他不忍心告诉父母,他们疼爱的孙子还没开始上学就被严厉的体罚教育着长大。他最无法开口的,就是自己总是挂在嘴边炫耀的儿子,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父母得知妻子没有得到儿子的养育权后,便说有什么需要家里帮忙就不要客气。炎允赫知道父母指的除了钱,还有帮忙自己照顾孩子的心意。这又让他更为难了。儿子离家已经两个月,这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