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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将红林绯烟,是故黄泉要进来这停月宫就如庭中信步一般。
周昂月此时心中翻涌不息,也顾不上细想黄泉来此目的,张口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黄泉虽然做周昂月侍卫一段时间,但两人都恪守自则毫无交流。这一句话,竟然长久以来两人间第一次交流。
黄泉望了望周昂月有些苍白的脸,将视线锁定在绿弦琴上,不答反问:“天涯这首曲子,你从哪里学会的?”他声音冰冷,目光不时扫过周昂月停在弦上的洁白手指。
周昂月原本看着黄泉,此时听他口气绝非善意,因此也不想看他。只望着自己的指尖,突然哑然的笑了起来。眼角余光,迷媚的凝视着黄泉,笑道:“原来这首曲子叫天涯,看来那夜半的吹箫人是你。”
黄泉见他这副放肆模样心中直骂他果然是妖媚惑主的东西,又惊讶于他猜破自己素喜萧音,面上立刻显出困窘,语气甚为尴尬:“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听过我的箫声?”周昂月笑道:“听过,一连三个晚上。”黄泉疑道:“你练过功夫?”周昂月答道:“那到没有。只是我从小练琴,耳音比常人略强些。”又道:“这曲子本来温婉缓慢,我是将它提快了三个板子弹奏的,你倒也能听出来?”
少年琴师端坐在琴台之后,他只着中衣,洁白的薄纱松松裹着他纤细莹玉的身子。有风吹过,将他秀发和衣袂吹起,越发显得胜似仙君。
黄泉见周昂月衣服就要被风吹落,急忙别过眼去:“快把衣服穿好。”
周昂月从琴台后出来,他雪衣赤足,轻轻慢慢朝黄泉走来,嘴角笑意邪魅:“你我都是男子,你怕什么?”黄泉见他这副模样,愠怒道:“不知羞耻。”
周昂月听他骂了自己,倒也并不生气。只是他那盈满笑意的脸上竟似多了几分凄凉,那双眼也幽深幽暗,流淌着一股慑人的魅力。慢慢拉紧了纱衣,坐下倒了两杯茶,调侃道:“原来你心里这么想我,我真该找陛下算算这挨骂的账了。”
黄泉虽然嘴上骂他,心中也暗服他对音律的精通。自己所作天涯,那周昂月听了三遍就能烂熟于心,表明其在音乐上的造诣堪称深厚。又见他气度涵养不凡,如若不是他妖媚惑主以身侍君的名声,倒也是一个翩翩风流的佳公子。因说道:“秋猎那时,你救过我的命。我是来道谢的。”
周昂月喝一口凉茶,将另一杯轻轻推到黄泉面前,漫不经心道:“多久以前的事,你到还惦记着。快些忘了吧。”黄泉眼色阴沉道:“我从来不欠人情。”周昂月笑道:“你究竟要怎样还这人情?”黄泉望了望那绿弦琴,慢慢走过去,手摸上琥珀色的琴身:“真是把好琴。”周昂月端详着杯中飘零的茶沫,冷笑道:“琴是好琴,只是弦快断了。”
黄泉道:“我许你三个心愿,只要是不违背国法,不违背道义,即便是你要取走我的命我也愿意。你想到这三件事后就在三更时分弹奏那曲天涯,我半柱香之内便到。”周昂月眼也没抬,似乎并不为所动,因笑道:“取走你的命?一件就够了,何必三件!”黄泉冷声笑道:“因为我的命十分贵重。况且,不久以后你必然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周昂月点头道:“明白了。现下我也想不起什么事要麻烦你。就以你说的,将来我想到后就用绿弦琴弹奏天涯联络你吧。”
黄泉听罢吐出一个好字,转身欲走。只听身后周昂月唤道:“黄泉,喝了茶再走吧。”
黄泉不想在这停月宫多耽,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敢再看周昂月一眼。只装作没听见,大步向前走去。
“这是第一个愿望。”周昂月又唤了一声。
☆、第十五章 女人心计上'补全'
“这是第一个愿望。”周昂月又唤了一声。
黄泉惊讶回头。自己用生命许下的三个愿望,他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用掉了一个?心中虽这样想,但他还是走了回来坐在周昂月对面,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喝完这杯茶之前都不许走,这是我的第一个愿望。”周昂月又给黄泉的茶杯中蓄满茶水。黄泉不知周昂月打的什么主意,只得定下心来接着喝茶。周昂月又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非要留你?”黄泉这才望向他,只见他卸下方才刻意伪装的笑容,一张清丽的脸孔只有淡淡的忧伤和不易察觉的恐惧:“我怕这漫漫长夜,我怕黑暗,我怕孤独一人。只是这样。”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黄泉冷冷道。周昂月错愕看他,很快又恢复平静。黄泉又道:“做皇帝的宠臣。周昂月,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步险棋?”“当然知道。”周昂月瞪他一眼:“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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