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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聂渊祥的弟子——呼延博文。几年前他因不满红巾军的内部争斗而投奔杜兴龙,成了他手下的一员智将。
第十回
佟江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打苏文皓回去,他已经卧床不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珠也变得暗淡无光。他就这样栽歪着膀子,卧在炕上,一面抽烟一面不停地咳嗽着。大夫踏破门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佟江老当益壮,身子骨结实得很,怎麽说病就病了呢?这就又引出了另一个故事:
苍茫的旷野上,一道寒光划过血气弥漫的天空,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随之砰然落地。白皑皑的雪地上顷刻间便渗出了一滩殷红的血迹。
中原还是黄叶满天,寒风呼啸的满洲大地上已迎来了第一场雪。
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壮汉手持利斧,眼中迸射出毁灭一切的杀气。他的眼前早已血流成河,遍地死尸。这个男人奋战了整整一夜,终于斩下了仇人的头。但他已身中数刀,鲜血早已把他魁梧的胸膛染得通红。身后传来了一阵欢呼声,那是族人们的欢呼,只是他已无法听见,他的视线渐已模糊,看不清前面是什麽了。
他想再转过身,看一眼他的人民,看一眼那曾经属于他的土地……
只是,这一切他都将无法再看见——他已是强弩之末。随着一声闷响,手中的利斧落在地上,他也随之跪倒在地。周围安静下来,人们不再呐喊欢呼。
完颜部首领阿尔萨兰,在与叛军的对抗中力战而死,终年四十二岁……
夜风无情地呼啸着,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完颜部亮起了成千上万的火把。映得周围的山岗上红光满天。在一座高大的桦木建筑前,呈现出一派躁动不安的景象。
阿尔萨兰的妻子喜塔拉氏一袭白衣,站在丈夫的尸身前望定了眼前的一名年轻男子:“你哥哥尸骨未寒,有什麽事情不好过了这一阵再说吗?”
“按照我们女真人的习俗,死人是不能从门中进出的。你要想安置哥哥的遗体,就叫人从窗户抬进去。”那年轻男子故意抬高了声音,他是阿尔萨兰的同胞弟弟图恩海。
女人轻轻擦拭着丈夫脸上的血迹,垂泪道:“不知你哥哥的在天之灵,心中作何感想。”
图恩海抬起脸,火光把他的脸映得通红:“嫂嫂,就算他是头人,也不能坏了规矩!你还是节哀顺变吧。”说罢,他转过身,拂袖而去。
喜塔拉氏心头一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望着小叔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早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原来,当年阿尔萨兰登上首领的位子时,作为弟弟的图恩海一直心怀不满,十几年来一直处心积虑想要篡权。他结党营私,不止一次挑起部族间的争斗,但阿尔萨兰念在兄弟之情,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了他。如今阿尔萨兰战死,理应由他的儿子遏必隆接任部族的首领,但他的叔叔图恩海想必也不会放过这天赐的良机。这样一来,着实给喜塔拉氏出了个很大的难题,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会来得这麽快……
夜色渐浓,吊唁的人依旧络绎不绝,萨满妈妈在篝火前疯狂地舞蹈着,悲伤的气氛笼罩在这火光跳动的晚上。
幽暗的房间中,风吹得门扉发出刺耳的响声。喜塔拉氏坐在炕头,轻轻抚摸着襁褓中的儿子:“佳晖,额娘要去陪你阿玛了。留下你孤单一人,你该怎麽办……。”她的声音哽咽了,泪珠落在儿子白皙的脸蛋上。“你这话是什麽意思?”站在旁边的大儿子遏必隆不解地问。
喜塔拉氏抬起头,一个凄楚的眼神飘过泪光涟涟的双眸:“慢慢的你就会明白了。遏必隆,你实话告诉我,叔叔对你怎麽样?”遏必隆想了一阵,结结巴巴地:“你的意思是说,叔叔要……”还未等他说完,喜塔拉氏急忙捂住他的嘴,面露惊恐之色:“不管怎麽样,额娘要你活下去……”
遏必隆比起襁褓中的弟弟,毕竟年龄长了十几岁,心里边也开始想一些事情了。每每想起叔叔那对阴郁的眼睛,他总是免不了要倒抽一口凉气。
突然,门嘎的一声开了,母子二人同时瞪大了眼睛:烛光中,他们看到了阿尔萨兰生前的老仆人喀什喀那张苍老的脸,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手持大刀的蒙面人。狂风卷起外面的雪花,喜塔拉氏不由地打了个寒噤,她紧紧抱住怀中的儿子:“你们要干什麽!”喀什喀面露难色:“夫人,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会照顾两个小的,你放心去吧!”正说着,他身后的一个蒙面人一个箭步冲到喜塔拉氏的身前,手中的刀对准她的胸口就扎了下去。伴着一声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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