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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户的问了,都说没见到杨十九,两人只得去别处找。杨兴年在外找了几个土山包也没看到人影。
杨宝弟一个人在家,纵使他平常胆子大,但一个人在家也难免害怕,尤其是家里那盏菜油灯的火苗只有黄豆那么大点。
杨宝弟双手抱臂,身体打了个寒颤,又望了望乌漆麻黑的四周,吓得哇哇大哭。听到家里的大黑狗叫嚷了几声,杨宝弟哭着叫爹喊娘。
寻了大半夜都无果的两人一脸焦急的回到家,杨老三又气又急:“这个死女娃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要是找到她,非打断她的腿不可。”杨老三嘴里含着烟斗,狠抽了几口叶子烟,连着吐了几个的烟圈。
柳四娘焦急的踱步,听到高杨老三又说了那么重的话,不由得大声对他说:“要不是你对她那么凶,她就不会跑了。”
杨老三连着吐了一个又一个的烟圈:“我啷个晓得她的气性那么大嘛,还以为她是小孩子,说她几句就没事了。”
柳四娘的心突突的跳了一个晚上了,说:“现在人都不在了,你就少说几句吧。”
杨兴年也回来了,柳四娘赶忙过去问怎样了。杨兴年摇头,这一片坡地他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杨十九:“我没找到她,也不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一个姑娘家大半夜还在外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柳四娘联想到自己的经历,再想到这个男多女少的偏僻山村,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杨十九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现在怎么办啊,十九到底去哪儿了?”
杨老三心情不好的抽着叶子烟,柳四娘还是不停的来回踱步,急得焦头烂额。杨宝弟在看到爹娘和大哥回家的时候,四姐没跟回来,马上就不哭了,知道自己白天说错话了,乖乖的洗了把脸就上床睡觉了。
土房子里没人说话,一时间静得出奇。隐隐听到低低的哭声,杨兴年耳朵灵,听到了微弱的哭声。想起他们还有一个地方没去,杨兴年拿起打火石点了一盏菜油灯,去了屋后堆稻草和玉米杆的地方。柳四娘不放心也跟着出去。
杨兴年爬上草堆,只见到杨十九趴在稻草堆上,睡得死死的,还在梦里哭出了声。柳四娘看到杨十九就在家附近,一时间高兴得哭了。
杨老三也拐着脚来了,看到杨十九睡得那样熟,而他们却担心了整整一个晚上,杨老三白天那团火又冒了起来,从旁边扯出一根木棍就往杨十九身上打。
杨十九在梦里被打了一下,立刻就醒了。杨老三太用力,杨十九痛得哭了。杨老三气急败坏,指着睡得朦朦胧胧还在抹眼泪的杨十九说:“老子在外面找了一个晚上,你还在这里睡大觉!看老子不打死你!”说着又要打杨十九。
柳四娘今天被吓坏了,担心杨十九又被杨老三打了明天再离家出走,忙着跑过去拉住杨老三的手:“当家的,你就别打十九了。她还是个孩子。”
柳四娘知道家里一直忽视杨十九,杨老三偏心她承认,孩子是她生的,她一直努力做到对每个女儿都平等,但这些年过了,她总觉得自己没做好。杨老三气得扔了手里的棍子,柳四娘爬到稻草堆上把杨十九抱了下来:“回家去睡觉,别在这里睡,小心着凉了。”杨十九呜咽着不敢哭得太大声。
柳四娘知道杨十九一天都没吃饭了,回到家里后,柳四娘把饭食倒进锅里一起煮了吃烫饭,杨十九端着饭碗低着头扒饭,不敢抬头看杨老三。
天亮了,柳四娘起床后没叫杨十九,让她继续睡。五天后收拾整齐了去镇上探望邱振晔,杨十九大闹了一场,还是不能去丰莱镇。杨十九站在门前眼巴巴看着收拾妥当的爹娘和小弟提了鸡蛋和新鲜蔬菜去镇上探亲。
杨兴年在灶屋里洗碗,看到杨十九一张苦瓜脸,说:“别伤心,以后有机会到镇上去。”杨十九嘴巴翘得老高,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杨兴年做完家务活儿,到门外的那片空地上,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写字,写满后又抹平了继续写。这么多年来来他一直都没放弃读书认字的机会,到这个家后他没了继续上学读书的机会,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记住从前学的那些文章。
杨初月正在擦宅子内的桌椅,听到文澹跑进来说她爹娘和弟弟来了。杨初月忙把抹布拧干了,端着木盆子把脏水倒了跟着文澹去看杨老三柳四娘和杨宝弟。
杨老三待在待客用的偏厅里,正扬着脖子四处看。只觉得这房子比较老,不像镇上其他富户的房子那样新那样气派。屋里的家具是他没见过的,但颜色都是黑灰两色,看不出哪里华丽。
都说邱家是丰莱镇最有钱的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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