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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声宣布,不加任何苛捐杂税,不分庄家放炮,每人各输一千八百两银子给少东家。
“哈哈……”缪紫坡第一个笑起来,也叫起来,“乖乖隆的咚,明远哥一牌就净赢五千多两银子,真是,真是……”她高兴得竟然流下了泪水。
这是欢乐的泪水!
这是金钱大刺激的泪水!
萧明远忙叫道:“事先咱们已经说好,他二人十两银子进圈子,我与这位‘不倒庄主’只赌一千两银子的输赢,现在是不是可以这么办——”
众人都洗耳恭听,特别是那位“香手”更认为有便宜可占,有大一付萧明远的护院武士的派头。至于那位“不香不臭番”的手赌家,则也眉飞色舞,侃侃而谈,他已思之再三,刚才即使自己胡牌,也收入不多,不如“放炮”成全少东家,摸“杠”牌时手臭,“放炮”让少东家胡牌,此功不小,该算得上是手香了吧?他这样想。
“不倒庄主”番即已输定,倒也摆出一副“债多不压人,风多不痒身”的气派,只要不脱裤子,怎么算也是输,怎么输也只是一千两银子的事,他反而大大方方地对萧明远说:“少东家,你发话吧,我一一照办!”
围观的人太多,包括吾肥和洗飞都过来了,于是萧明运往板凳上一跳,像统率万千大军的总司令一样,挥手道:“我宣布‘不倒庄主’,手头仅剩九百八十五两银子,全部输给我,交我的女朋友缪紫霞小姐掌管,还欠七百多两的事另行处理。”
“不倒庄主”拿出银票一大叠,全数交给了缪紫霞,倒也十分爽快。
缪紫霞手捧着厚厚一叠银票,不哭不笑,竟愣住了。
萧明远继续说道:“我再宣布,‘香手’老兄虽输犹荣,只需交上进围子的十两银子,再得我赏的一百两银子,两相抵消,小霞,发给他九十两银票。”
“香手”千恩万谢,加上老头“诈胡”的五两银子,他今天整整得了九十五两银子。这是赌龄二十四年的他从来投有过的大收获。
萧明远接着又说:“我再宣布:‘不香不臭,又香又臭手’老兄虽曾助纣为虐,与‘不倒庄主’共同谋算我少东家,但本少爷既往不咎,宽大为怀,放他一马,况且他在该出‘八万’,而且是在口喊‘八万’的情况下,却有意无意地把我需要的‘三条’打出来,立奇功一件。本少东家决定奖赏他二百两银子,扣除该进围子的十两银子,小霞,你替我发给他一百九十两银票!”
“万岁!哇塞!我发了!我发了!……”
那家伙好像等待宣判死刑的囚犯,忽听到是“当堂释放”,一时高兴得血脉贲张,兴奋过度,刚跳起来喊了四句,等落下地时,便软瘫成一堆,不再动弹了。
有人俯身一看,也跳上板凳,大声说:“诸位,我向大有宣布:这位仁兄因兴奋过度,高血压,心跳地速,脑充血,同时暴发,已于今晚酉时死亡,享年廿七岁。‘不香不臭,又香又臭手’的这位仁兄永垂不朽了!”
“阿门!”
萧明远此时还站在凳子上,带头脱下脑袋上的帽子,以示哀悼。
于是,全场响起脱帽声,嘘吁声,“阿门”声,哀悼声,还有——哭泣声!
“本少东家最后再宣布:这老头,号称‘不倒庄主’,到处招摇撞骗,祸害赌友,今日又用迂迦由折的不正当手段,害死人命,真正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阿肥,小飞,你们二人过来,替我把他衣服剥下了!”
“遵令!”
“遵令!”
二人马上跳进场中央,以极其迅速的手法,便将老头的大衬脱了,二人正要拉他的裤头时,老头一下子跪在地下,哭着说:“少东家,你,你,你……你饶了我吧!”
“好,本少东家一向以慈悲为怀,饶你不脱裤头。”
“谢少东家,谢少东家!”老头磕头不止。
“好,你替我扛着这死尸,好好埋葬了他,那一百九十五两银子便是他的丧葬费和家属抚恤金,你要替我把他的丧事办得漂亮,亲自披麻戴孝,本少东家……”
“少东家,这个‘孝子’还是你来当吧!”“不倒庄主”突地从地上跳起,伸出一双枯瘦的老手指向明远背后的“风门”大穴。
如果“风门”穴被他点中,那么萧明远便会顿时上半身麻痹,失去知觉,难以动弹。
眼见老头的手就要角到身体,明远赶紧运起“灵犀功”封住穴道,心想:“哼,这老家伙软的不吃要来硬的。也好,我倒不知来个顺手推舟,再戏弄他一番,想让我吃‘瘪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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