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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来乌云把雷电和暴雨倾泻在整个世界的时候,他们只是想把这个糟糕的世界变成水乡泽国,把一切的一切都埋葬在下面。因为他们不喜欢这世界。
“哎?蚩尤,你可是炎帝的孙子,你是个什么魄?”风伯想了起来,竖起大拇指,“你爷爷的本事可是这个!”
“我……”蚩尤抓抓头,“我好像就是比较能吃……”
“你也好意思说?”古镜一样的眼睛出现在学舍窗口,一张娇小而白净的脸儿在上午的阳光里露出笑来,光在她脸蛋边上烫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风伯!别看了,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让人恶心的事!”雨师说。
“我怎么啦?”风伯把目光转回来。
“你的口水,流到我衣服上了。”
“你自己拿我的衣服擦一擦呗,”风伯不屑地说,“好像你自己不看美女似的。”
“我是看美女!可我还不至于这么失态吧?我早知道是美女,在所有的故事里转校生都该是漂亮的女孩不是吗?长头发,白色的裙子,还有蝴蝶发卡。”雨师抓过一只袖摆在自己袖子上使劲地擦着,看着那个女孩子在阳光里拿手托着软软的脸蛋儿,听仓颉授课,古镜般的眼睛里空落落的,显然也是在走神。
“什么是转校生?最近新流行的词汇?”风伯问。
“就是某一天早晨你跑到学舍来听夫子叽叽歪歪,忽然有个从远方转来听课的美女被安排坐在你身边,这就是转校生了。”雨师说。
“真不知道你那颗核桃大的大脑里居然就藏了那么多知识。”风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何以见得她们就一定好看?”
“因为她们……来自远方。”雨师一边轻轻长长地感喟,一边使劲揪着那只袖摆。
“哎……雨师,注意点儿。”蚩尤说。
“你又怎么啦?”雨师不耐烦地看着这个小弟。
“你拿的是我的袖子……”
雨师一愣,没好气地把蚩尤的袖子抛下:“借来用用不行啊?小气!反正你衣服也好几天没洗了。”
他抓过风伯的衣袖,继续擦自己的袖子,和风伯一样托着腮看美女。
“哎……雨师……”蚩尤又说。
“又怎么啦?”雨师的兴致都被蚩尤败掉了,“又拿你的袖子了?看好了!这是风伯的袖子!”
“你拿对袖子了,可风伯的口水是掉在你另外一边袖子上的……”
“哎呀,”雨师拍了拍脑门儿,“五音使人惑,五色使人迷啊!”
他恢复到托腮的动作上:“不过有美女看,真好。”
云锦偷偷回过头来,看着角落里“刀柄会”的三位英雄,三位英雄中的两位老大不约而同地露出白痴般的笑容,挥手致敬,小弟则羞愤得把头侧了过去。
云锦第一次见到蚩尤,觉得他是世界上唯一的呆子,第二次见到蚩尤就是在这间学舍里,周围很多人,只有蚩尤不是呆子。仓颉拍着她的肩膀把她介绍给同是质子的同学少年们时,无数白痴般的笑容在一瞬间绽开,无数情浓直欲滴水的视线汇聚在云锦的脸儿上,不知道哪里的口水声“吧嗒吧嗒”的,质子们都是豪迈坦诚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愫。
而蚩尤先是发愣,而后惊讶,咧开嘴,笑了一笑。这笑容也有些傻气,却像是在说,对,就是她,我们认识的。
早晨的学舍里,阳光暖软。
仓颉朗声诵读:“自黄帝以诞,生而神明,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黄帝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
刀柄会的英雄哥儿们把腿跷在小桌子上,双手做枕,靠着墙壁。蚩尤在发呆,风伯、雨师在看云锦,各得其乐。窗边的小桌上云锦在一根竹简上刻字,刀尖划下一丝丝细而青的竹皮。她吹去那些竹丝,对身边陈峰氏少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陈峰氏少君毫不犹豫地接下了递小条儿的任务。云锦并没有说这小条儿递给谁,于是竹简在质子们的手里一个个地流转,每个人都怀着满心的欢喜接过来,心想莫不是要考我们的文采?可乍一看到竹简上的字,都蒙了,一个接一个地抓起脑袋。
这页薄薄的木简经过几十双手终于转到雨师手上的时候,雨师的好奇心已经让他恨不得揪起仓颉扔出去了。他前面显然有几十个失败者,都没能解读这竹简上伟大的秘密,这是什么?一道试题?一个谜语?一个少昊部少女隐秘的心结?
雨师攥着那枚竹简,用手使劲抹了抹,左边看看蚩尤,右边看看风伯,露出一个坚毅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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