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回 以假乱真狄汉臣巧施计 请君入瓮庞醇之暗做局(第2/3 页)
。“你这人好没意思,我本见你孤身一人,便好心与你聊天解闷儿,你却诬我放什么胡蔓藤。”
“你是来等着看胡蔓藤毒什么时候发作吧。”
那王通自怀里拿出一个葫芦状的小瓶子搁在桌子上,“不巧得很,刚回来时,见你柜中有个小瓶子,我便将我的跟你的换了一换。”
“你……”那店家看到小瓶子,神情一变,不再是插科打诨的模样,伸手照着王通面上就刺,那王通顺带将那手中一双筷子往前一夹,竟然稳稳夹住店家伸出的手指,指缝间竟然插了数枚毒针。
“看来,这胡蔓藤你今天非要逼着我接受不可了。吃没吃成,拿着针扎我,也要我接受么?”
“你说对了。”那店家面部阴森,笑容竟比那胡蔓藤还要毒上几分,突然自他口中又飞出数枚毒针,那王通竟不是普通人,身子子忽的腾空,稳稳避开数枚银针,落座时好似从未离开过板凳一般,但不同的是,那店家身子已经僵直不能动弹,原来是那王通落座的空档,飞快出手,正点中那人发际正中的神庭穴和颈部人迎穴。那店家一阵头晕目眩,全身酥麻,却动弹不得。
那王通笑了笑,撕下贴在面上的几绺络腮胡,又用湿布在脸上擦了几擦,露出了本来面目,这不是殿前司侍卫狄青,又是哪个?
这一切要从一日前说起。
却说那黄德和在别院几日如坐针毡。
刘文坚客栈死于非命,郑小虎公堂之上竟然堂而皇之被人刺杀,不仅如此,居然整个裕隆客栈在不知不觉间,连店家带客人几十口一夕之间无声无息丧命。
黄德和心内惊惧,这些想必都与那心狠手辣的野利公子脱不了干系,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想当年黄德和也是一腔热血,他与洪钊是同乡,但是二人志趣不同。洪钊好文,而他则尚武。当初朝廷征兵,黄德和毫不犹豫便报名,而今看来,这大宋朝重文轻武,这武将边疆杀敌,就是这一腔热血流干了,也不过是换得那些文臣的安宁享乐。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而文臣从来都是躺在这些枯骨上睡大觉。
单单看那洪钊,与他黄德和是同乡,打小就在一处,他会什么,舞文弄墨,原本见他不过就是操童子业的小人物,不想也就几年光景,便一路青云直上,进士及第,且不说他在汴京能不能呼风唤雨,但至少在这河中府,他洪钊能一手遮天。
而今更是如此,他黄德和几乎成了阶下囚,而洪钊却立于庙堂之上,举头三尺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令人好不沮丧。
黄德和能跟野利南鸢扯上关系,也源于数年前的一役,当时黄德和重伤为野利南鸢所获,不想这个心狠手辣的大公子竟然留了自己一命,非但如此,还礼遇有加。承诺功成名就之后会给黄德和一个好去处。
黄德和开始很疑惑,但是大夏国一向礼遇汉臣,他也是有耳闻,那国师张元,还有其兄弟吴昊,都乃宋人,更别说李元昊旗下一队汉将谋臣。
心狠手辣的野利南鸢对黄德和并没有动用刑具,只是让黄德和在深牢大狱里走了一遭,又好酒好肉待了他几日,那黄德和便心下明了。
阶下囚没有选择,黄德和明白还是有选择的,只是这选择太少,除了生就是死,或者是生不如死。他黄德和虽不是什么大富人家出身,但也衣食无忧,长了一身娇贵的白生生的细皮嫩肉。虽是使枪弄棒,那不过是天性或者说是爱好使然,即便经历过再多的征战,其骨子里的私心与懦弱是再也无法更改的。
黄德和便成了野利南鸢的“鹰犬”。
延水一战,黄德和临阵脱逃,及后收到野利南鸢授意,要其状告刘平投敌。这倒是正中黄德和下怀,早些年,其弟在刘平手下被棒责至死,这口气黄德和一直憋着。即便没有野利南鸢的授意,黄德和朝中自保,也只得指那刘平投敌,否则,临阵脱逃一事难以自圆其说。但未曾想,一场指认竟然闹出了一系列的麻烦。
坐在高堂之上的大宋官家虽然年轻,却绝非草包,如此能沉住气,从汴京到河中,几乎要将他黄德和一层皮扒下来。
此时黄德和倒是庆幸有洪钊这么一个同乡。
但是,洪钊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还是不能确定。
从文彦博到庞籍,洪钊当初承诺的自己要坐上主审的位置,似乎有些困难。而从刘文坚到郑小虎到裕隆客栈的一系列命案,难道都是那野利南鸢的手笔?
此刻他的脑海里是一片如蛛网般的人物关系,除了野利南鸢,还有暗藏的其他的势力,是他黄德和看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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