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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麦克脑子里看到那一晃而过的记忆,那是些来自生物室的零碎影像。贝拉的头靠在桌面上,她那乳白色的肌肤变成青白色。红色液体滴落在白色试纸上……验血。
我停在原地,屏住了呼吸。她的气味是一回事,她流出来的血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我想她晕过去了。”麦克说道,焦躁不安的同时又感到愤怒。“我不知道是怎么啦,她也指头都没扎呢。”
我一下子松了口气,然后我开始呼吸,品尝空气中的味道。啊,我能闻到从麦克?牛顿被刺穿的伤口里流出来的丁点儿血液。放在过去,这可能会对我很有吸引力。
我在贝拉身边蹲下,麦克则在一旁走来走去,为我的介入而气愤不已。
“贝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听不见。”她呻吟道。“走开。”
这股轻松是如此美妙,让我笑了。她还好。
“我本来要带她去找护士的,”麦克说道,“可她一步也不愿走了。”
“我来带她去,你可以回去上课了。”我轻蔑地说。
麦克的牙齿咬得格格响。“不,这事应该是我来做。”
我可不打算跟一个胆小鬼多费唇舌。
我轻轻地把贝拉从人行道上拉起来,心里既兴奋又惧怕,我为目前的棘手处境既暗暗感激,又半带痛苦——我必须跟贝拉身体接触。我让她靠在我怀里,只碰到她的衣服,尽可能让她的身体跟我保持一定距离。与此同时,我大踏步往前走,迅速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换句话说,是把她送到远离我的地方。
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脸惊讶。
“放我下来。”她有气无力地命令道——又不好意思了,这是我从她的表情猜到的。她不想显示自己的虚弱。
我几乎听不到麦克在我后面发出抗议。
“你脸色真吓人,”我对她说,咧开嘴笑了,因为她没什么大碍,只有一点头晕,胃有点虚弱。
“把我放回地上去。”她说道,她的嘴唇毫无血色。
“这么说,你一见到血就晕?”
她闭上眼睛,嘴唇紧抿。
“就连见到自己的血也晕?”我加上一句,咧开嘴笑了。
我们来到办公室前面。门开了一条缝,我把它踢开了。
柯普女士跳了起来,吃了一惊。“哦,天啊。”当她打量在我怀中的女孩时,喘了口气。
“她上生物课时晕倒了。”我在她胡乱猜测之前解释道。
柯普女士匆忙打开医护室的门。贝拉的眼睛又睁开了,看着她。当我把女孩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张破旧小床上时,我听见那个中年护士在心里大吃一惊。贝拉一离开我的怀抱,我就退到离她最远的角落里。我的身体太兴奋,太热切了,我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嘴里分泌出毒液。她是如此的温暖、芬芳。
“她只是有一点儿头晕。”我安慰吓坏了的汉蒙夫人。“他们生物课在验血型。”
她点头,现在明白过来了。“总会有一个的。”
我憋住笑。相信贝拉会是那一个。
“好好躺一会儿,宝贝儿,”汉蒙夫人说道,“一会儿就没事了。”
“知道了。”贝拉说道。
“经常这样吗?”那护士问道。
“有时候吧。”贝拉承认道。
我咳嗽了几声,企图掩饰我的笑声。
这让护士注意到了我。“你现在可以回去上课了。”她说道。
我直视她,自信满满地谎称:“我得陪着她。”
(唔,我想知道……哦,好吧。)汉蒙夫人点头了。
这招对她也很有效。为什么用在贝拉身上就那么困难?
“我就找点冰块敷敷你的额头,亲爱的。”护士说道,我的注视让她感到有点儿不自在——一般人都会这样——然后离开了房间。
“你说得对。”贝拉呻吟道,闭着眼睛。
她是指什么?我猛地跳到最坏的结论:她接受了我的警告。
“我基本上就没有错过,”我说道,努力维持那种开玩笑的语气;这会儿它听起来已经变了味儿。“不过,这一次我是怎么说来着?”
“逃课是有好处的。”她叹息着。
哈,我又松了口气。
然后她不作声了。她只是慢慢地呼气吸气。她的嘴唇开始转为粉红色。凝视着她的嘴唇给我带来一种奇异的感觉。让我想要靠她更近一点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