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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歧道:“还深刻,扯淡扯到姥姥家了!人笨点不打紧,自以为是瞎琢磨,早晚惹祸上身。”轻拍他肩头,道:“众多弟子都已下山,你何苦跑来跟我瞎吵吵?”山继青道:“我……”李凤歧道:“山师弟家在汉中是吧,过年也当回去探亲。”山继青道:“这…这个……”想重申现状严迫。李凤歧抢着说:“现在离山才是顾全大局,师弟师妹们暂时远避,我和几位首徒少了顾虑,才可放开手脚干大事。”山继青给他说的发蒙,一听这话恍然大悟,道:“啊,我懂了,大师兄联合几门首徒,要推翻那桃夭……”缩头作捂嘴状,四面看了看,眼角已泛开笑意,道:“这种事是该秘密进行,我们低级弟子最好走的远远的。”
李凤歧道:“你想通了就回家吧。峨嵋派规矩宽松,弟子只要没自承背叛师门,一辈子离山都不算叛徒。你先家里待着,过三五年我找你归山,走吧走吧。”扳他转过身,推后背连连催促。山继青只当大师兄胸怀雄志,喜道:“弟子谨遵师令,哈哈,下回再见大师兄已升成师尊喽……哎,瞧我漏风的破嘴,还是及早下山的好。”欢叫着跑远了。
李凤歧目送他背影远去,手指轻摸下巴,低声咕哝:“欧阳萍改成欧阳孤萍,嘿,她的心意倒也委婉。”忽有人接口:“恭喜大哥,贺喜大哥,情场再奏凯歌。”桃夭夭收了隐身法,笑嘻嘻的近前作揖:“欧阳姑娘芳心暗许,原来早有先兆。她修坟摆明是向你示爱,大哥只须略施宠眷,这位大美女可别想逃脱情网了。”
李凤歧横了他两眼,一声不吭,板起脸调头走开。桃夭夭微窘,不敢再乱讲,小心跟随在后。走出山坳绕过坡地,前方有一间小木屋。奇巧首徒上太乙峰试验法器,必遣本门弟子来此守候。年底人手稀少,木屋空置,成了李凤歧的临时住所。当下推开柴扉,迎面一股酒气冲鼻,只见坛子碗碟狼藉,桌边床头随处散放。
李凤歧走到床边坐下,慢腾腾的说:“只这一处搁得下屁股,恕我不恭,僭先了。”目光移向两旁,喃喃道“让师尊陪站很失礼,但蜗居狭窄,本不是师尊该来的地方。”
桃夭夭涨红了脸,陡然发作道:“大哥你不仗义!”
李凤歧瞅着他:“我哪点儿不仗义?”
桃夭夭道:“人都说兄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自南海回来难关重重,全是我独力承接,你不帮把手也罢了,冷待小弟是为那般?”
李凤歧笑道:“呵呵,倒说说你遇到哪些难关?”摸起一只酒杯,是空的,随手扔进屋角。
桃夭夭道:“明摆着啊,统管玄门我吃力的紧,急盼大哥帮衬。”将石桌移近床前,搬个酒坛当板凳,与李凤歧对面而坐,续道:“当初结拜时大哥言明,要我接手天龙神将的担子。谁知乱尘大师整副重担全交给了我。唉,统管九门徒众,应付道宗七派,消灭魔首妖皇,哪一件不大耗精力?我原以为有兄长支持,哥俩风雨同担,不失为人生一场快事。早知是人散茶凉的局面,打死我也不愿答允乱尘大师。”
李凤歧冷笑道:“你当我是负义凉薄之辈,害怕担责才疏远你。”桃夭夭道:“大哥不是那种人,就请出任剑仙首徒,与小弟携手共进退。”李凤歧道:“剑仙首徒不是凌波吗?”桃夭夭道:“不瞒大哥说,我总觉她老谋深算的。不比咱弟兄推心置腹,可以托付身家。”
李凤歧默然,似乎认同他的评判,隔了会儿道:“剑仙首徒我决计不干,也不会眼瞧着你发愁。”桃夭夭一怔,随即省悟,喜道:“大哥早有妙策!”李凤歧叠着两个指头:“只须找到那个人,你的重担立可交脱。”桃夭夭忙问:“谁?”李凤歧道:“原驭兽门首徒,人称‘魔屠’的百里文虎。”
桃夭夭轻念:“百里文虎,百里文虎……”李凤歧道:“此人有气概,有担当,一身虎搏龙神功威震四海,若寻他回山主事,比你我二人强多了。”桃夭夭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大哥提到过这个人,还要我去什么铸颅峰解救囚犯,亲手交给他。”
李凤歧道:“铸颅峰里关的是他老婆,芳名‘佛面剥金慕兰若’,据传精通奇巧门法术。早先有一位前辈设下梦局大发,引我前往铸颅峰拜会她。”桃夭夭心念微动,问道:“设梦局的前辈,那是谁啊?”
李凤歧答道:“那前辈叫玉银童,峨嵋派二祖亲传的徒弟。派内的首脑若生变动,他必会入山显摆辈份。上次他来见我,峨嵋派刚经历了金轮教攻山的惨变。他本是冲着新任天龙神将来的,到此看山场凋零,气的大骂师尊无能,竟被金轮教欺上了门。那时候我也想,若有‘魔屠’百里文虎护